(已完结,放心入坑)1.“打掉。”看到手机屏幕上出现的两个字,我的心猛地一抽。我屏住呼吸,颤着双手,回复了一个字“好”,看到对方...
(已完结,放心入坑)
1.“打掉。”
看到手机屏幕上出现的两个字,我的心猛地一抽。
我屏住呼吸,颤着双手,回复了一个字“好”,看到对方显示“已读”,手机便再没了回应。
我抚向腹部,大脑一片眩晕。
随即“哇”的一下,我将中午吃的一块儿披萨悉数吐了出来。
被胃液浸泡后的披萨是一团浑浊泥浆,那东西沾染到我的鞋面和白色袜子上,恶心的污秽更加重了我的反应,连连吐了几次,直至将胃掏空,末了呕出了一滩酸水才作罢。
没有丝毫犹豫的,我去了医院,排队、取号,坐在妇科男医生面前,利落道:“打胎。”
术前我被告知女医生手术只能等下周一,想到那时候阮湛已经回来,我咬牙躺在了手术椅上。
当男医生拿着冰冷的金属塞进我身体里的时候,我涨红了脸,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好似被强奸了一般。
但很快,这种羞耻便被疼痛所代替,医生开始清宫了。
B超显示屏上,肚子里那一团东西一点点的消失,成为外面的那一滩血块儿。
看到那艳艳的红,我终是忍不住掉了泪。
我是杀人凶手。
当然,他也是。
手术结束,我满身大汗,像从水池里拖出来的一般。
此刻,阮湛给我打了电话说周一不能回来。
“你最好死在外面。”我回了一句,迅速断了电话。
走出手术室时,我双腿在颤,我只想好好回去休息,但抬头之际……我却看到了方才给我打电话的人。
我顺眼望过去,又看到了阮湛身侧的颜如玉。
颜如玉一身粉红露肩短裙,搭配他一身笔挺西服,两人依偎着,动作十分亲昵。
任谁看了,都会认为他们是一对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可阮湛个人信息配偶一栏还写着我的名字。
我杵在原地,便是有撕小三和渣男的心,也没有那个力气,只是不等我离开,颜如玉却叫了我一声。
阮湛看向我,他清淡的眼在看到我的一瞬间,霎变冷漠,眉宇更是拧成了一团。
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当做没听到,然后回去准备离婚协议书,但我堂堂正室凭什么给小三和出轨男让道。
那两人向我走近,颜如玉先开了口:“小唯,你别介意,我身体不舒服,让阮湛陪我来医院。”
我不介意,我怎么会介意呢?
婊子配狗,天长地久啊。
我咬牙,将所有的情绪都掩埋进眼角的笑中:“得了什么病?要来妇科?”
“那个……我是月经不调……”颜如玉脸颊微红,模样羞涩,但很快将话锋转到我身上,反问我为什么来妇科。
“我为什么来医院,阮湛没告诉你吗?”
我看向阮湛,带着挑衅。
而颜如玉俏皮的眨了眨眼,向阮湛重申方才的疑问:“阮湛,你知道小唯为什么来医院吗?”
阮湛薄唇慢慢紧抿,眸子沉如墨,只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也是,他怎么能够在新欢面前承认知道旧爱怀孕呢?
按照时间推算,颜如玉和阮湛应该是两个月之前好上的,而我却有了一个月身孕。
这两人之间的秘密情话间,定然有阮湛会和我保持距离的承诺。
但实际上,阮湛在和颜如玉肉搏的时候,还在哄骗我这个糟妻。
一句不知道,正好撇清关系。
但这关系撇得开吗?
我扬起眸谄笑,直视向阮湛,一字一句:“我要离婚了,带着拖油瓶不适合再嫁,为了成全你们,来医院堕胎。”
颜如玉讶异的瞪大了眼睛,惊呼:“堕胎?”
阮湛的黑了脸,额前的青筋突起,双手紧握成了拳头,那是他生气时惯有的动作。
他在气我告诉颜如玉我怀了孕的事实?
我朝着颜如玉点头,回答的轻巧:“是啊,手术刚结束,一个月的胚胎,还很小很小,我看到他的四肢在我肚子里被医生一点点的剪碎……好可惜我还不知道他是男孩儿还是女儿,我就杀了他。他应该特别痛恨我,恨我没有让他看看这个世界,可这个世界真的太龌龊了,我不忍心啊,我怎么能够忍心让他看到恶心的你们啊……”
2
“纪唯,别跟我开玩笑。”阮湛的一声冷斥,打断了我,也彻底点燃了我的火气。
我气自己为什么爱上了阮湛。
我气自己没能守好自己的家。
我更气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
我的身体在颤,我的双腿在抖,我瞪着阮湛,真想将这个男人的心窝掏出来看看是不是黑色的。
“纪唯,你……”阮湛的脸色突然紧张起来,他身侧的颜如玉一脸煞白。
而我大脑一片眩晕,面前竟是闪过了和阮湛在一起的美好片段。
我们一起吃泡面、租房子,第一次互相帮对方洗澡,做着恋人最亲密的事情,我爱他,他爱我。
可那个人已经不是我的了。
他爱上了别人。
颜如玉那么漂亮,家庭背景那样好,和我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阮湛又怎么会放弃颜如玉老实的和我这种女人在一起。
我不会做饭、不会做家务、整天爱做梦,简直一无是处。
我这种人,配不上他啊。
可阮湛为什么抱着我,他不怕颜如玉吃醋?
我看到他眼眶红了,他在哭吗?怎么可能!
我抬手,想推开他,但却没一点儿力气,而我的手上是一片殷红,艳丽的颜色、刺着眼睛生疼。
耳边是护士焦躁的声音:“小产大出血,送急救室,准备输血。”
窜动的人流、金属碰撞地板的吵闹、无影灯光的照耀,我的意识越来越恍惚。
……
我想,我如果能够因此死掉就好了。
我可以去陪那个未出生的孩子。
我更可以永远挂着阮湛妻子的身份,即便是亡妻。
但我没死,依旧被那该死的自尊心折磨着。
那份自尊在经历了这次生死存亡后,更有滋长蓬发的趋势。
我醒来后,脑袋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只有离婚!
我的学识、我的教育、以及遭遇妻子背叛而离异且将我独自抚养成人的父亲,绝不会允许我接受丈夫的出轨。
阮湛来时,我一直看着窗外。
两人同处一室,气氛尴尬的让人窒息。
离婚是我提的。
财产分割是他问的。
我回答:“你的归你,我的归我,干干净净的,谁也不欠谁的就行。”
他又问:“怎么算才是不欠?”
我说:“房子是你买的,归你,车子是你买的,归你,我回去收拾下自己的行李,就可以去将手续办了。”
他沉默。
我笑看向他:“还是说我那点儿破烂,你也要留着?我走了之后,颜如玉指不定会搬进去,看到我的东西总是会不高兴的。”
他漂亮的眸子微微眯,眉宇紧皱,俊逸的下巴仰,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天知道,他那副冷漠的脸,迷死了多少女孩儿,而我也是拜倒在他西裤之下的一员。
“那些玩意儿不值钱,对你来说根本没用。但如果你觉得非得将我彻底净身出户,那么好……那些东西我也不要了,你将离婚协议书拟好,我马上签。”
他抿起了凉薄的唇,腰身挺得笔直,那副模样好似在谈案子,接着他竟是戏谑:“你会不会想的太美了?”
我一愣,耳边是他清冷的言语。
“房子是我买的,归我,车子是我买的也归我,你的那些破烂玩意儿不值钱,我留下也没有丝毫用处,结婚三年,你的工资一直是自己开销,而我除了承担房贷车贷外还承担了各项开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起码有两百天接送你上班下班,三年来你的房租我未收过一分一厘,若真的要算清楚,你欠我至少二十万!”
我没有想到光芒四射的阮湛会说出如此斤斤计较的一番话来。
“二十万,你怎么不去抢劫?”我气的险些再次血崩。
他勾着唇角,语气带着十二分的轻蔑:“那就不要和我谈互不相欠!明明是自己占了便宜,还将自己放在多么崇高的位置,见过不要脸的,也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不要脸大抵是我听过阮湛对他人最最最侮辱性的词汇。
他涵养好、素质高,从不轻易骂人,我却不幸成了他值得侮辱人之一。
我咬着牙,质问这二十万的来历。
阮湛竟是给我算的清清楚楚。
我们所居住的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虽不过六十平方,但胜在位置好,房价居高不降的如今,一个月六七千房租有余,三年来需要我承担的房租就有十几万。
并且我不得不承认的是,在颜如玉出现之前,阮湛对我确是二十四孝好丈夫,每日车接车送,这些全部加在一起,二十万都是少的。
我听着阮湛条理清楚的分析,该死的自尊心又开始作祟了。
“我他妈就是卖肾,也还你这二十万!”
3
阮湛轻嗤了一声,随即应“好”。
也在那一个“好”之后,阮湛再也没有出现在医院。
而我于夜深人静里,抽噎到嗓子发炎病情加重。
原本该一周就出院的我,硬生生的拖了两周。
两周后,我回到了我和阮湛的房子里,房子里一切都没有变。
我买的沙发、桌子椅子,还有阳台上的吊椅、以及花花草草,都见证了我和阮湛的爱情。
回忆多美好,下场便有多惨烈。
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惨白、眼圈青黑,那模样就像是从死人堆里的尸体,阴森可怖。
又想起了颜如玉那张光彩夺目的脸,只能接受被抛弃的事实。
我收拾着自己的行李,无意间翻出这些年我与阮湛的照片。
照片上的我笑的像白痴。
和阮湛的帅气丝毫不匹配。
曾经所有的窃幸,酿造了如今的悲剧。
我一张张的撕,一点点回忆有关照片的记忆。
我将自己的心彻底敞开,然后一点点的挖,越挖越深,挖到最后血肉模糊。
我大醉了一场,借着酒劲儿给阮湛打电话,将他大骂了一通。
“你说我欠你二十万,这三年来,你和我做了多少次,就算一次两百块,也该给这二十万还了。”
我就当他是在嫖我。
电话里的他冷言冷语,“若将嫖也算上,你起码还欠我四十万!”
两性关系的游戏规则里,通常长得好看的那个是被嫖的对象。
阮湛比我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其实是我免费嫖了他三年。
梦里,我又看到了阮湛,我不要脸的朝他耍流氓,摸他亲他脱了他的衣服。
接着又梦到了颜如玉,就再也没有办法对阮湛提起兴致,后来迷迷糊糊发生了什么就再也不记得了。
翌日醒来,屋子里一团糟。
我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强行将我的行李搬出了那个房子。
然后找了一处偏远且脏乱差的租房,勉强将自己塞了进去。
生活还在继续,二十万的债还要还!
就算落魄到没饭吃,我也要昂首挺胸将这二十万块钱的甩在阮湛的脸上。
我向朋友同学借了钱,承诺了并不比银行利率少的利息,写了十几张借条,终是凑够了二十万。
我拿着二十万,带着离婚协议书,冲去了阮湛的公司。
三天三夜,我将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
一进阮湛的公司,所有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我本就落魄,根本不屑伪装,我只要离婚。
可阮湛却不在办公室。
颜如玉说:“东西留下吧,你签好字,后面的手续我们来办,离婚证我会邮寄给你。”
很好。
我将东西放下,走了。
开始了自己的漂泊。
每日两小时的公交车地铁上下班,挤在人群里,若不是还有那十几张借条,真觉得不如死了算了。
一个月工资五千,不吃不喝要还三年三个月,还没算上利息。
如今背负巨债,就连一顿泡面对我来说都是奢侈。
每天就吃着二手电饭锅煮的挂面,两个月下来,瘦了五斤。
我笑着跟自己说:“真好啊,离个婚,还能变苗条!再也不用囔着减肥了。”
我每天过的积极向上,将赚钱和省钱进行到底,乐观又开朗的我在回到自己的小破屋时,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掉眼泪。
可我哪有时间去哭,我还得还债啊。
总算辛苦没白费,曾经优哉游哉的我在年末时被评为优秀员工,三年来终于涨了这么一次工资。
我得知自己涨工资的一刻,冒出了幸福的眼泪,于是在微信朋友圈里发了一条鼓励自己的状态:涨工资啦,晚饭要好好犒劳自己,欧耶!
还配了一张经过美图秀秀认可的自拍照。
下班时,我却在园区前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牌号:JW520!
纪唯我爱你!
4
我眼睛一酸,撇开眼,当做没看到的往外走。
但那辆车却紧跟着我!
我停下脚步,冷漠的看向车窗,阮湛俊逸的侧颜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说:“上车。”
我拒绝。
他便道:“离婚证还要不要。”
我屈服。
坐上车,高档的皮质气息扑面而来。
我皱着眉,呛声:“车都换了,车牌怎么不换?”
身侧的人回应轻松:“本地车牌不好办,外地车牌限行严重。”
也是,他留着车牌号,总不可能因为我。
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产生丝丝落寞。
果然,阮湛与颜如玉在一起后,只会越来越好,而我没了阮湛,只能越来越落魄。
这三年,都是我扯了他的后腿。
“你的脸都P变形了。”
他是在说我发的那个朋友圈照片,我笑笑:“我以为你不玩微信。”
他说:“有人逼着我一定要用微信。”
我心头一凉,手心不禁冒了汗。
曾几何时,我也要求阮湛一定用微信,但他不喜欢,我不管怎么强求都强求不来。
如今,颜如玉随便撒个娇,他就用上了。
“哦,我以为你不玩,没想着屏蔽你,回头你可以将我拉黑,就再也看不到我的朋友圈。”
我故作轻松,内心波涛汹涌。
他应了好,然后说:“不是晚上要吃好的,去哪儿吃?”
我随口应付:“爱情麻辣烫。”
“麻辣烫,也能算吃好的?”
“哦。”
对于天天吃清汤挂面的我来说,能吃到几十块一份的麻辣烫,简直不要太好。
阮湛带我去了街边摊。
我自顾的选着菜品,自顾吃着,他在一旁端正坐着,时不时吸引下旁边路过姑娘们投来的目光。
我嗦了一口辣汤,胃里暖烘烘的,幸福的要跳起来。
而阮湛却冷不丁的来了一句:“麻辣烫最好不要喝汤。”
我又给了他一个“哦”。
我要不是舍不得打包盒费用,我给汤底也要带回去。
有钱人怎么会明白穷人的苦。
吃完,我找他要离婚证。
他给了我,我没看,塞进了包里。
他仰着下巴:“不看看?”
我怕我看了会嚎啕大哭,到嘴边则仍旧是一个“哦”。
“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可以坐公交。”
他轻吸一口气,忍着没发怒,“好,我看你上公交。”
等公交车的时候,他说:“好歹涨了工资,打车回去,不更方便?”
和他见面的数个小时里,他讽刺了我无数次。
我一直忍着,终是在他评论我穿着土鳖的时候,爆发了。
“我没有颜如玉那样的好爹,也没有像你这样才貌双全的男朋友,我的朋友同学你都认识,那二十万的外债你清清楚楚,我没有钱去打车、更没有钱去换当季新款,我在朋友圈发的那条涨工资不过是想告诉我的债主们,我没跑,正在努力赚钱还债,我没有要在你面前故意装作一副活得很好的样子,你何故在我面前一脸傲娇,我跪舔了你七年,是不是还不够?”
5
阮湛拧着眉,俊逸非凡的脸铁青。
风很大,冷意袭来,我被冻出鼻涕,我吸了吸鼻子,将方才的情绪一瞬间收回。
我从包里拿了二十块钱给阮湛,“谢谢你带我来吃麻辣烫,这是车费。”
他没接,我塞进他口袋里。
我可以在他面前穷。
我可以在他面前落魄。
但是我不允许我在他面前丢掉我仅剩的自尊。
“收起你的同情,我就算饿死,也不需要你来可怜,我曾经有多喜欢你,如今便有多厌恶你,与你生活在一个城市,难免会走在路上碰到,我希望那个时候,我们可以互相不认识。”
甩下这句话,我上了公交车,与一群人挤在一起,各种各样的味道充斥于我的鼻尖,更让我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就该这般活着。
我就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人,过去的七年,只是一场梦。
跟着公交车一路摇摇晃晃回到家,我拖着麻木的身子脱衣服洗澡再躺到床上。
闭上眼,却怎么都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阮湛那张令人神魂颠倒的脸。
第二天,我顶着一双黑眼圈去上班。
周末圣诞节,同事佳佳邀我们几个女同事去逛街,我本想拒绝,但回想双十一、黑色星期五、双十二同事我都拒绝了她,如果圣诞节还不去,实在过不去,便应下了,顶多逛逛不买……
毕竟身在职场,人际关系那样重要,否则太容易被边缘化。
圣诞节当天,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我眼花缭乱,即便折扣促销也让我望而却步,只跟着佳佳后面拎包,用着我毫无审美的眼光给她作参考。
被问及我有没有什么要买的,我就笑笑不说话。
“纪唯,那不是你老公吗?怎么和别的女人……”佳佳突然惊叫。
我们的正对面,阮湛和颜如玉并肩走着,十分亲昵。
我想隐瞒自己离婚的事实,可热心的同事已经冲了上去,抓着颜如玉骂小三。
佳佳脾气火爆,我拦着她不要冲动时,无意间将手上的奶茶泼了颜如玉一身。
颜如玉那张娇俏的脸是青红转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恨不得掉出泪,然后可怜兮兮的向阮湛求助:“阮湛……”
阮湛瞪了我一眼,继而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颜如玉披上。
未弄清事实的佳佳对着阮湛一口一个渣男的骂。
我只得告诉佳佳自己离婚的事实。
佳佳怔楞了半响没反应过来:“离……离婚……了……”
我咬着唇向颜如玉道歉,“对不起,弄脏了你的裙子,这种裙子去干洗店要多少钱,我赔给你。”
佳佳脸色骤变,拉了拉我,啐了一句嘴:“有什么好赔的,别傻了。”
颜如玉也说:“没事,脏了就脏了,商场里衣服多,我等会儿买了就换上。”
颜如玉声音好听、为人大方又体贴,比较起来,我将自己比喻成丑小鸭都过于褒义了。
“如玉既然说不用赔,那就算了,比起一条裙子,我们逛街的时间更宝贵。”阮湛站出来,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
他总有办法激发我内心燃起熊熊烈火。
我仰起头,抬起下巴,挺直了腰杆,义正言辞:“颜如玉,这个事儿是我不对,该我赔的一定要赔,你知道我有多厌恶你,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与你们划清界线的机会。”
我说完这句,佳佳在暗处狠狠的拧了我的肉,我疼得红了眼。
颜如玉看了眼阮湛,阮湛脸色铁青,她有些无措,只小声说:“干洗店……可能……”
“如玉身上的裙子送干洗店也只能洗坏,你既然想赔偿,那就赔下整条裙子。”阮湛冷漠的声音充斥进我的耳中。
佳佳在一旁提醒我,“都说让你别傻了。”
我顿时明白,奢侈品对于有钱人来说脏了只能扔。
我问多少钱。
阮湛给了我一个极其准确的数字:“两万三千九百八十九块九毛九,是现金还是转账?”
那一瞬我的身子跟着颤了两下,还好佳佳扶住了我,否则定会摔个狗吃屎。
颜如玉的小手拉了拉阮湛的衣角,可怜兮兮的模样犹如圣洁白莲:“阮湛,算了吧,没关系的……这些钱我们无所谓,但是小唯可能就……”
后面使我难堪的话颜如玉再没有说出声。
阮湛却不妥协,“衣服是我买的,我说要赔就一定要赔,纪小姐的债主也不多我一个。”
我那十几张欠条还在屋子里挂着,日日提醒着我要更加努力赚钱,我将那些视为活下去的动力。
没有那些欠条,我恨不得跳下楼一了百了。
但我如果欠了阮湛的钱,我怕我早就去一了百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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