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唱戏。儿子呢,从小迷上了吹喇叭。 记得一个周末,在红桥中学读七年级的儿子哭着跑回家,因为班主任刘杰老师在课堂上批评他,说吹喇叭是下九流之人做的事,还说戏子、剃头、抬轿的人,都不是好料。 那年,刘老师刚从师范毕业,年轻着呢。后来,儿子大学毕业分在县
我爱唱戏。儿子呢,从小迷上了吹喇叭。
记得一个周末,在红桥中学读七年级的儿子哭着跑回家,因为班主任刘杰老师在课堂上批评他,说吹喇叭是下九流之人做的事,还说戏子、剃头、抬轿的人,都不是好料。
那年,刘老师刚从师范毕业,年轻着呢。后来,儿子大学毕业分在县教育局,还有幸当上了人大代表,只是我再也没有见过刘老师。仅凭几次开家长会的印象,觉得刘老师人很不错,愿意留在乡下教书,既敬业,肚子里又有学问。高中三年,儿子的作文能突飞猛进,刘老师功不可没。
上一周,我去了红桥乡。朋友的母亲八十九岁,无病无灾,平静地去了。丧事办得很隆重,还请来了城里的洋鼓洋号乐队和乡下的喇叭。虽然喇叭谈妥的报酬只是洋乐队的三分之一,可在我听来,具有原汁原味的乡村喇叭,更胜一筹,不仅吹得好听,曲子选得更好。《世上只有妈妈好》、《十月怀胎》、《报母恩》等,悲悲切切,送葬的人听了无不感动得泪流满面。
我仔细一瞅,在吹喇叭的队伍里,有个面孔似曾相识。怕认错了人,我只好向身旁的一位老哥打听。
他呀,是乡里中学的一名老师,名叫刘杰。家里有五个娃儿读书,老伴常年瘫在床上,负担重着呢。
不对呀,我记得听儿子说过,刘老师只有一个儿子,早就参加工作了。
唉!
老哥轻叹了一声,这五个闺女呀,是他从福利院认养帮扶的娃。
我的眼睛模糊起来,看见一个金色的喇叭飞在初春乡村的空中,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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