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宁漱柳看向昭溪:“故事今日也就这些了,妹妹听完乐也好、疑也罢。之所以来说这些,其实是希望那座佛,不要因为一些事迁怒阿小了...
【50】
宁漱柳看向昭溪:“故事今日也就这些了,妹妹听完乐也好、疑也罢。之所以来说这些,其实是希望那座佛,不要因为一些事迁怒阿小了。”
昭溪一愣,宁漱柳笑:“虽然用‘城楼失火,殃及池鱼’有些不妥,但暂且也找不到更好的词了。而且,佛近来在处理阿大的事,阿小私心,也希望他能不被旁事烦扰、全神贯注。”
昭溪是听说近来西南宁烁金的事有了些眉目。
所以,宁漱柳是想他们和好,让秦允心中无忧去处理前朝之事?
思及此昭溪觉得有些好笑,“和好”说得轻巧,可他们之间的鸿沟,如何“和好”?
更何况,昭溪忽觉宁漱柳还是不了解秦允,秦允可不是那种会为儿女情长而忽视朝中政事的人。
昭溪也不再拐弯抹角:“纵使深仇,也是骨肉,阿小阿大真如此水火不容?”
宁漱柳脸色微变,昭溪警觉,却发现宁漱柳并非是被戳破的心虚样子,而是像记起了很害怕的事,脸色泛白,扶着瓷杯的指节也忽地紧了紧。
但她面色恢复得很快,快得令昭溪都觉得,如果不是宁漱柳下唇还有方才的牙印,她会以为方才是幻觉。
宁漱柳笑了笑,但声音稍冷了几分:“妹妹还记得故事的后文吗?阿小,不能生小猫了呢。”
昭溪这才将前后相连,眼里露出一丝惊诧,宁漱柳少见地淡了寻常笑容,站起身来:“天色不早,我去瞧瞧知书她们荷花摘的如何,便直接回去了。”
同为女子,昭溪心中一涩,跟上宁漱柳:“好,妹妹送姐姐。”
宁漱柳闻言停了片刻,最终稍稍放缓了脚步。
夏夜虫鸣聒噪,酷暑难消,昭溪仰躺在床榻上梳理着近来发生的一桩桩事,却越想越乱。似乎唯一确定的是,她还是要离开。
那便是等秦允压下宁坚势力,真正坐稳朝堂之时?
而秦允需要的就是她,取代宁漱柳、坐上皇后之位?
无论苏宛媚的事是否有宁漱柳从中作梗,既然宁漱柳在她面前如此大方,那由她魏昭溪坐上皇后之位,似乎也并不难。
昭溪翻了个身,心中有一个想法呼之欲出,其实她早就明白,但却一直不去面对的事实:秦允在拖延,他不只是想她为臣鞠躬尽瘁;而是想她——为后也心甘情愿。
怎么办,怎么办。
面对此刻的黑夜,昭溪只觉浑身无力。
她忽地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也是一个天上无星、弯月朦胧的晚上,她和庄樾在大晚上爬上屋檐,两人并肩坐在冰凉的瓦上,两个白日嬉笑怒骂的人也许是玩累了,一时间都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庄樾开口:“那个,我听说,人在晚上胆子会变大。”
昭溪打了个呵欠:“为什么啊?晚上什么也看不到,不是更可怕?”
“唔,也是。”庄樾又不说话了,忽地又道:“也许……就是因为什么也看不到,所以别人也看不到自己,就更胆大了吧。”
“啊,原来是做坏事的胆大啊。”
“不,不是!怎么就一定是做坏事呢!”
昭溪已经有些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吧,我有些睁不开眼了……”
“哦哦好,那你当心些。”庄樾连忙应道:“我先下去,你从墙那里下来我看着你。”
“嗯嗯。”对此昭溪已经习惯,每次都是庄樾先下去然后看她安稳下来。
昭溪这次不知是真困了还是脚踩歪了,跳下墙的时候居然有些失衡,一片漆黑中只觉自己要完了,却直接扑进了一个坚实又温暖的胸膛里。
昭溪顿时清醒,也是在相撞之时,她似乎听见了仓促又紧张的一句话:“昭溪,我喜欢你。”
……
在明溪宫辗转的昭溪实在难眠,披上衣服打开窗,却意外看到了一个人影——小木子。
小木子侧着身子,手里似乎在拨弄着什么,昭溪看不清,随后看见小木子把那东西放在了唇边——昭溪恍然大悟,那不就是那夜他吹过的草叶吗?
可昭溪并未听见草叶声,小木子又缓缓放下了草叶,握了握拳,离开了。
昭溪只觉心中一紧——和庄樾何其相似,曾经想做一件事却不成,便想在夜间吹草叶吹奏纾解,却又因为怕吵到旁人,而握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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