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们郎情妾意,恩爱百年。”我摘下凤冠套在他那美妾头上,扬长而去。在场的宾客都傻眼了,这相国公府和尚书府的婚事竟是如此收场。相...
“祝你们郎情妾意,恩爱百年。”我摘下凤冠套在他那美妾头上,扬长而去。
在场的宾客都傻眼了,这相国公府和尚书府的婚事竟是如此收场。相国公女也太刚了,虽说二女同嫁,有悖礼法,但也不是没有,哪个不打落了牙往肚里咽,婚礼当天退婚的还真是头一次见。
“新婚当天便纳妾,这简直是欺辱正室。当我们相国公府和将军府好欺负,哼!岂有此理!”送嫁的舅父当即也开口气愤道。二话没说取出婚书当场撕毁了。便带着我的嫁妆,洋洋洒洒地回了国公府。
这一桩奇事当天就像长了翅膀的飞鸟一般传遍了京城。上至官僚富商,下至普通百姓都在啧啧称奇。
“这有硬气的娘家背景就是不同,国公府小姐也是个烈性女子啊!这婚说退就退,当真有巾帼不让须眉之风范!” 识文读字地秀才们大都称赞我。
“这相国公女也太不知好歹了,竟做出这种傻事来!”许多官宦世家则都在骂我。
至于百姓们也就听个热闹,有称赞的有不理解的,但是我的名号在京城可谓是家喻户晓了,不再仅限于京城贵女圈了。
从尚书府出来,我又上了花轿,喜娘也是个有眼力见的,立刻招呼大家吹吹打打地回了相国公府。
我爹听闻这个消息似乎没有很惊讶,甚至还派人来半道上接我回去,大概也是真的疼这个女儿吧。
回了家,他没有责备我,反而宽慰我,“婚姻大事自有定数,你既不愿便就算了,那尚书府公子不是你的良人,爹爹将来给你找个更好的。”
爹爹还是一如既往地疼爱我。我眼带泪花扑到他怀里,哭得很是伤心,不过我伤心地不是这桩婚事,而是上辈子没有好好孝顺他,这辈子我绝不能再做那傻姑娘了。
哭了一会,我爹便让人送我回了房,还吩咐家中小厮婢女把喜联红字等全撤了。
我换了衣服坐在房里,平复了心绪,细细思索,这是我复生的第三天,从我三十岁回到了我十五岁。三天前,十五岁的我荷花池失足落了水,睁开眼就变成了现在的我。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竟重生了,重生回到了十五岁成亲前的三天前。
上一世,我也是这国公府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小姐姜知静,只不过不同的是我嫁给了陈煜,然后度过了我悲惨的一生,直到我闭上眼,我都不甘心。幸好上天有眼,竟让我重活一世。
现在我已经改变了第一件大事,接下来应该就会与上一世不同了。
大婚后第二天,我爹就亲自上门去了尚书府,商量退婚事宜,还和尚书大人大吵了一架。好在尚书府也算是要点脸的,聘礼只要回去一半,剩下一半算是给我的赔礼。
我爹本和尚书大人是一届的考生,也算是好友一场,所以从小我就和尚书府大公子陈煜订了娃娃亲,我与陈煜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只不过成婚前不久,来了那到尚书府投亲的表妹沈秋月。沈秋月自恃貌美,又看中尚书府这荣华富贵,便想着法地勾引着这便宜表哥身上。
陈煜对他身世坎坷的表妹十分怜悯,又见她楚楚可怜,一身风貌清新可人,就像上了钩的鱼儿,一头栽进了这表妹的温柔乡。所以才有了这同时娶正室纳美妾的荒唐婚礼。
上一世,我因为爱慕陈煜,又被这表妹温柔纯良的表象骗了,竟傻傻忍了,让她进了门。可她却算计我,算计我的昭儿先天不足,玲儿痴傻。还害得陈煜与我离了心,甚至谋算毒死我,扶她做正妻。毒死我的那晚,我怎么也忘不了他们二人在那欢愉的模样。这一世,我绝不会再踏入那个家里半步。
现在退了婚,结亲没结成,反而结了仇,陈煜府中,我不会再进了。那表妹沈秋月虽说没有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到底还是拜了堂,行了正礼。尚书府忍着恶气给了她一个平妻的名头。
不过听说陈煜和她倒是很高兴,有情人终成眷属,没了我,他们两个狗男女双宿双栖,定是很快乐。
我重活一世,经历了太多困苦和肮脏,这一世我只求自己和家人平安喜乐。
可惜,你不找麻烦,麻烦总是自己找上门来。陈煜不知从哪儿得的消息,知道我去宝禅寺祈福。竟特意等在我惯常歇息的厢房中。
我的贴身丫鬟春晓推开门看见陈煜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我心里也吓了一跳,面上却不显山露水,脚还不自觉退开了去,没有要进门的打算。
“姜知静,你为何要退婚?我要娶秋月,你不是同意的吗?”陈煜显得有些恼怒,对着我兴师问罪。
我看着他,有些恍惚。他还是十八岁的少年,风华正茂,还是记忆中我喜欢的模样。可三十多岁的他变得市侩油腻,满心算计。心里突然泛起一股恶心的感觉。
我微微侧身别开头,避开他的脸,疏离地回他的话,“陈公子,可别空口白牙平白污我清白,我未过你陈家的门,你纳妾何来需我的同意。至于我退婚,只是因你不是我的良人。”
陈煜看我十分疏离,有些沉不住气了,毕竟往日我爱慕他的时候,对他百依百顺,温柔小意,总是围着他打转。
“知静,你怎么了?往日你明明端庄大方,如今你怎么如此善妒了?秋月她就是个妾,你才是正妻,如何要闹到退婚呢?我让我爹再去你家提亲,正妻之位还是你的,你别再耍脾气了。”陈煜说得云淡风轻,仿若婚姻大事如同儿戏一般。
我心里没由来的烦躁,原来十八岁的他是这么想的,想要齐人之福。嘴上毫不留情,“陈煜,做你的春秋大梦,我姜知静还没有自甘下贱,去和一个妾争你尚书府的正妻之位。我可没耍脾气,我这辈子决不会再入你尚书府的门。”说完我逃似地转身走了。
说实话,跟他再纠缠不清下去,着实没有好下场,我可不想这一世还要被这搅屎棍子惹得一身骚。那寺中人来人往,只怕这一桩见面不日也会传出去。
我心下担忧,怕陈煜追出来纠缠,搞得人尽皆知,脚步飞驰,七拐八拐,身边春晓何时不见了也没注意。等我气喘吁吁停下来看清四周的时候,我竟在寺中迷了路,到了一处渺无人烟的厢房。
我坐在廊下休息了一会,打量四周。这宝禅寺我来了多回,竟不知有这样一处地方,心下有些好奇,抬手扣了扣厢房的门,房中传来一声请进。
听声音有些年轻,不像是礼佛多年高僧的声音。我推开门,一张面馆如玉,俊秀英俊的脸映入了我的眼帘,果然很年轻,看年纪也就十八九岁。若不是他是个光头,穿着僧服,我定会以为他是京城哪家的公子。
“师父,冒昧打扰请见谅!我迷路了,想问如何才能到前院的大雄宝殿。”我双手合十,客气地问他。
他专注地看着我问我,“施主可是国公府的小姐,姜小姐?”
我点点头,“小女正是。师父,有何指教?”心下却有些惊讶,我的名头已经响亮到避世的和尚都知道了吗?
“施主,你是我的有缘人,你重活一世,清醒自持。我很是高兴。”说着,对着我俊秀的脸上绽开一抹笑来。
我却心下大骇,有些慌张,他竟知道我是重生的。“你是何人,你怎知我是。。。?”我没有继续明说,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和尚却很淡定,但是说出的话却是接二连三震惊到我,“因为是我让你活的呀!你今生可是我的人,我是来跟你再续前缘的。十五岁的你果然清丽可人,风姿绰约。”说着还明目张胆地环视了我一圈。
“你....出家人怎可如此轻浮?”我吓得有些结巴了,这和尚是不是疯了?
他看我这模样很是滑稽,竟笑出声来,“你怕什么,我又不是妖怪,只是说来话长,日后我再慢慢说于你听。你信我的话就好。” 说完,他便送我出了门,我再如何敲门,他都未再开了。
我被这一遭弄得有些晕了头,回了相国公府,想了好几天,也未理出头绪来。我便又去了趟宝禅寺,找那和尚,可那和尚像是我做的梦一般,寺中的僧人都说查无此人。
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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