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土地任意的杀戮是犯罪,无尽的杀戮是战争。手里揣着金属质感的冰冷枪械。时间一长,手总会有些颤抖。队伍歪歪扭扭行进在坦克碾压过...
身后的土地
任意的杀戮是犯罪,无尽的杀戮是战争。
手里揣着金属质感的冰冷枪械。时间一长,手总会有些颤抖。
队伍歪歪扭扭行进在坦克碾压过的土地上,士兵的缄默伴着杂乱的脚步声,让人怀疑是否吃了败仗。
事实上他们只是刚从战场上撤了下来,穿过铁丝缠绕着的军事隔离带,他们并无反应。直到瞅见身着便装的老老少少和被绿植围绕的排楼。
他们的语言并不相通,但并不妨碍士兵们在此整顿。偶尔会看见放纵的士兵醉倒街头。
当然,战争并没有结束。
相比之下,克莱尔更想保持清醒,因此他极度需要补充卷烟。
他找到一处杂货铺,外围乱七八糟堆着破败的旧家具。他挤着身子穿过那些残骸,来到铺前却不见一个活人。
正当他准备喊的时候,一阵清脆的铃铛响起,银白的发色格外显眼,一个老妇人拄着拐杖缓缓走了出来。她说了一堆克莱尔听不懂的语言。克莱尔手舞足蹈地表示着自己需要“卷烟”。
老妇人摇了摇头,朝着屋里面喊了一声,出来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直到女孩走到面前,克莱尔才回过神来,原来是小女孩头上的鲜红色蝴蝶结吸引了他。
要知道,除了血液,如此这般娇艳的红色。没人敢穿在身上或是在墙壁上刷如此显眼的色彩。
克莱尔只好再次演示了一遍。女孩用手指夹着,然后放在嘴边模仿着吸烟的模样。以此向他确认着。克莱尔笑着点了点头。
老妇人从屋里搜出几盒卷烟却没马上递给克莱尔,直到女孩拿着一个铁盒出来,只见女孩把卷烟从卷烟盒里分了出来,一根根井井有条地排列进铁盒子里,显然是怕烟草被打湿。
克莱尔见状翻了翻军大衣的口袋,却只翻出一块劣质的银制怀表,只不过里面的表针没了,装着一张发黄的小相片。他偷偷地匆忙撕下照片,准备把怀表递过去。
只见小女孩摇着头拒绝者,她指了指枪,又指了指克莱尔,说了一通克莱尔不明白的语言。几番推托下,克莱尔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无奈之下,克莱尔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军装,给女孩和老妇人敬了一个军礼。他点燃一支卷烟便扬长而去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滂沱的大雨洗刷着硝烟弥漫的大地。克莱尔的部队经过长时间的拉锯战,疲惫不堪,直到几近消失殆尽。而克莱尔的铁盒子里也所剩无几。
回程之日来临,指挥官发来一份电报:“交换部队,线上盟军部队即刻返程,荣耀与你们同在,祖国期待你们凯旋。。。。。。”
剩下的士兵们无不欢呼雀跃,一扫脸上的阴霾。当然克莱尔也不例外,他攥紧口袋里的那块怀表,颤抖起来。
返程途中再次路过军事隔离带,镇子却不在了,眼前一片生灵涂炭,经过战争的洗礼,士兵并没有惊讶。
克莱尔一路奔跑,来到那个铺子前,眼前还是一片残骸,只是分辨不出那些家具。
他慌乱地寻找了一阵子,终于路旁找到了那只蝴蝶结,它的颜色比之前更深了,变得暗红,像是被什么东西再一次浸染。
他捡起那只蝴蝶结装进了口袋。
没多久,克莱尔又出现在了战场上。
当然他的口袋里,除了那只怀表外,还有一个装着蝴蝶结的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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