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你要是得冠军,就是这个数。”那满脸胡髭的男人伸出他胖得极短的剪刀手。“两万?”张一尘问。“二十万,就算扣掉你准备的费用,...
“一尘,你要是得冠军,就是这个数。”那满脸胡髭的男人伸出他胖得极短的剪刀手。
“两万?”张一尘问。
“二十万,就算扣掉你准备的费用,也有个十七八万。”
张一尘耸肩,叼着棒棒糖,望向赛车跑道,“我不太喜欢参加比赛,赛车不过是个爱好而已,我爱好这么多,这次我来,不过是为了,呃……”他身上总有一种恃才放旷的风流气息,“为了好玩,或者说,跟专业的选手比赛,会玩得更好。”
“随便你,有钱不要是傻子。”
张一尘接通了电话,拍拍男人的肩,进入了换衣室。
“缘缘,今天我不回家吃饭,你乖乖的啊,等明天吧,”张一尘思索着明天正式比赛的时间,“明天中午,我带你吃大餐”。
“知道啦,我现在得去为正义而战,得好好准备,爱你。”这种情侣间的对话平常但当它被写在台面上时,又显得啰嗦且肉麻,张一尘听见苏缘的语气,能想象她娇憨带着些傲娇的表情。像是被甜蜜裹挟,张一尘突然对这个比赛有了兴趣。
电梯里,苏缘正在反复练习着一会儿要谈判的内容。“我们的练习生不是廉价劳动力,虽然他们年纪小,但是你们也不能骗他们吧?”这么说会不会很没气势?苏缘变换着自己的站姿、神情,想要找到什么话语能够一语中的。
“贵公司从我们这儿一口气要了四十个孩子,其中还有多少是已经出道的,但是拍摄内容就是涂着厚厚的粉,戴着花里胡哨的头套,到最后连句台词,连个镜头都不给吗?”刚才排练的时候还是心平气和的,和面前这个人交谈不到几分钟,苏缘觉得自己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噢,苏小姐,你先别生气,虽然你生气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这拙劣演技,猥琐的腔调让苏缘直反胃,但为了保持该有的风度,她整理了一下裙子,裙角刚好将玻璃杯扫落下去,一声清脆的响声,玻璃渣四溅,男人不安地朝里面的办公室望去,语气也骤变,“苏小姐,你只是你们公司聘请的一个音乐老师而已吧,我找了四十个人,就算你们公司所有的人都来出演,也没有一个人能配得上拥有一句台词。”他的表情僵硬,露出的却全是傲慢与不屑。
苏缘委屈,但也自知无能为力,只能提高音量来维护自己和公司的尊严。”我们的艺人大多是些刚成年的孩子,你们忽悠他们来当几乎免费的劳动力,做些危险的动作,真是大公司的做派呢!”
男人厌烦了,摆摆手想让苏缘离开,“苏小姐,里面是董事长办公室,这是我办公室,你应该懂得控制音量吧,因为我们的会议厅——”他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个芝麻小的厚度,“你懂的,只接待重要客户。”
苏缘如河豚一样鼓着嘴,将所有的气都憋进去,转身离开的时候故意又碰掉几个杯子,她知道自己地位浅,但也不能这样受人欺负,苏缘现在的眼睛如刚洗的葡萄上面沾着几颗水珠,她尽力去憋,但整个眼眶一下被填满了。
“苏小姐。”这个声音和那个阴阳怪气的人发出来的尖锐狗叫完全不同,带着沉着,也有半数嘶哑,是男性的象征。
苏缘回头,眼泪恰好不好正流下来,她倔强地抹去眼泪,但上嘴唇和鼻子的抽动让眼泪更止不住,她鼓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他穿着很休闲,头发打理得也很清爽,短竖着,全都往天上去,眼神中全是疑惑,“苏小姐,您这是?”他笑得有点尴尬,还有几分像……像张一尘,苏缘对他不排斥。
“董事长,对不起,打扰您休息了。”旁边的狗腿子如狼似虎地扑上去,但他只直勾勾地望着苏缘,嘴角的弧度不减,“忘了介绍,我是北奇董事长,周北遥。”
苏缘擦掉泪,手黏糊糊的,她抬头望向周北遥,又把手背过去擦在裙子上。周北遥窃笑,把手收了回去,“对于我助理的冒犯,我向您致歉,如果您不计前嫌的话?”周北遥指着自己,“可以直接向我提意见。”
结果是可喜可贺的,往往越高层的人越简单,他答应了苏缘的所有要求,谦卑、绅士,这是苏缘对周北遥的第一印象。
“果然是成大事的人。”苏缘嚼着糖,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张一尘吮吸着她的香味,偶尔会在她的敏感部位吐一口气,再轻咬一下,“你别,别诱惑我。”她总是这样,一紧张就结巴,张一尘学她,“我,我怎么诱惑你?”他把她轻柔地搂在自己身下,这样的姿势让她更清楚地看清张一尘,她看他突出的喉结不安分地移动,再看他若隐若现的肌肉,平坦的腹部却有沟壑,再往下看——苏缘面红耳赤,那一块隆起分明就是赤裸裸的诱惑!即使她已经非常熟悉张一尘身体的每一寸构造,但还是免不了的涨红了脸。
热恋的人往往都恨不得想将对方揉进骨髓里,在密闭再密闭的空间里好好地疼爱彼此,对她说一世的情话。张一尘看苏缘的眼神已经有点飘忽,一只鲜嫩的猎物就在身下,属狼的男人自然不能放过她,就在他彻底拥有苏缘的那一刹那,她的心里涌起一阵甜蜜的浪,八年,她从喜欢到爱再到几乎与他合二为一的程度,爱意翻江倒海地从心里溢出,她惊叫出声,张一尘将她抱在自己身上,面对面地吐出自己的甜言蜜语,“缘缘,我爱你。”他正在奋力冲刺,这几个字都是断断续续地吐出来的,使得苏缘只能将头搭在他肩上,发出满足的回答,细细地承受着他铺天盖地的疼爱。
平缓,急速转弯,冲刺,摩擦……到达顶峰,张一尘大喘着气,在这次博弈当中,他获得了绝对性的胜利,他抚摸着苏缘的头发,然后是背,最后轻抬她的臀部,让她能更好地附着在自己身上,像只考拉,紧紧地贴着自己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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