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溪又醒了,而且是被惊醒的。他赶紧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在身上。刚刚好像也没做什么噩梦。王溪再也睡不着了,也不敢睡,...
王溪又醒了,而且是被惊醒的。
他赶紧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没有什么东西在身上。
刚刚好像也没做什么噩梦。
王溪再也睡不着了,也不敢睡,感觉刚刚怪怪的,一种说不出来的被偷窥感,自己也不清楚这种状态,反正很不安。
又看了看钟,卯时一刻。
“起...床了?”王溪迷迷糊糊的。
“反正起床吧,睡不着,太阳也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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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一切晨起之事后,接近辰初,太阳刚好在比较舒服的位置。
王溪靠在槐树旁,一直不安着,他赶紧掐指一算,越算发现越复杂,越算算到天机层面。
“不妙啊,再算就没气运了,就耗命了。”王溪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发白。
“反正不算都知道不好,今天运势也不太好。”
突然王溪感到院子有人,他眼皮跳了几下,看过去,原来是管家王印弼,在门口而已,管家没怎么管他的状态,惊讶他起床比较早,又在树边老看天感慨。
“巳时准点去流事厅,家主说的。”管家留下这么一句就走了出去,他还要通知其他人。
“真是贱啊,想在我睡觉时候叫醒我,贱是贱,忠诚倒也也忠诚,也挺聪明,不然做不到管家位置。”王溪低语,他明白管家有事都是第一通知自己,因为自己刚好没起床被叫醒,就能看到自己的丑态,想必其他人现在还没起床吧,幸好自己今天早起了,才没发生什么把柄儿事。
“反正全家除了我比较正常,全都奇奇怪怪的,爸妈也是。”王溪又低语吐槽了一句。
“流事厅?开会,讨论商业局势吗,最近有什么大的事?除了那个管家提出来的抢夺商业市场,难道那件事发生了什么动向吗?”王溪思虑。
“不管了,还有时间,做好一些准备去开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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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初三刻,王溪便到场了,这个大厅也是比其他普通的大厅金贵华丽许多,此刻很少人,除了一些家族长老,管家,家主王鑫,没有什么人了。王鑫正坐在主位等着人来齐,看见王溪,点点头,示意他在比较末端的位置坐下。王溪坐下了,没有人吭声,自然他也是不敢吭声的。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些人,都是家族高层,王鑫望望钟,巳时了,脸上流露出苦恼:“湖儿和海儿没来?”
随后又补了一句:“没来就算了,不等了,准备...”
王鑫望着厅门外那两个跑得匆匆忙忙的孩子,远远的听见大的在对小的叫:“看你,起床还喂什么小动物,要迟到了。”
小的泪盈盈:“你在路上拖得比我久...”
大的带小的进来,扯大嗓门喊:“各位长老管事好,不好意思,我们耽误了一小下。”然后看了看钟,笑着说:“不误事,不误事,没迟,可以继续,来,弟弟,我们坐下。”随后拉着小的去两个并排的空位坐着。
“幸好坐的够远。”王溪心里这么想,他可不想跟王湖打交道。
王鑫已经对这个大儿子王湖很无奈了,他把刚刚没说完的话接下去:“准备开会,肃静。”
“此会议主题还是关于商业的,我们的对头,温家,经过上次的事后收敛了很多,这令人疑惑。”
王溪觉得不奇怪,老爸整天神经质的,上次跟温家抢一个地域用来商业用途,虽然是通过管家提供的一些诡计抢到了,但温家败了就是败了嘛,怎么还会过来骚扰你做商,这样显得自己没品了。
“我们家,王家,可是这个大陆商业第二的家族,第一的温家就这样退去了?也不采取什么手段压制?就这样放任我们了?”
“可能他们温家不在意这片地域,也很繁忙,就没理我们了。”有个长老说出来了。
“对啊,我们在南,他们在北,这么远,难不成千里迢迢过来打压我们?”另一个管事也说。
“仍不对,如果你是第一,第二的打赢你了,而且还在这片地叫嚣,你就不生气?管都不管?”王鑫在快速思考。
“父亲,我问一下,那块地域具体用途是什么?”王溪好奇地提问一下。
“种地,卖米。”王鑫简单地回复。
“哦。”王溪又考虑了下北方的特点,地足,不缺米,让了这块地有什么奇怪的。
“喂,具体是怎么抢到手的的?”王湖看到王溪都能插一句,自己也想问一句找存在感。
“说这个干嘛?自己去弄清楚。”王鑫很不耐烦地回拒了。
王湖很不爽,不过旁边的长老还是悄悄对他说了:“这块地域民风淳朴,偏南,农业较发达,不过没什么商业在这里,比较原始。当初考察的时候,我们先发现了,与农民打了下交道,然后温家霸道地也来了,直接说要在这里建一堆属于他们的作于商业的建筑,把这里据为己有,我们当然不同意,已经把握了这里的民心,不过温家很强硬,不管什么你愿不愿意,就要在这里开店,这件事拖不得,就交给主管家王印弼,随后管家对这里村民提出了一个建议。”
长老看了看王湖的眼色,见他在认真听,于是说了下去:“管家提出,不如你们自己决定,给我们一袋米,跟这里的村民换米,看看谁能换到更高的米的数量,谁就在这里做商,另一方不得再来。村民怕温家的暴力政策,感觉这样做还要公平竞争,对王家亏,大不了到时候换给王家多点就好了让王家赢。然后温家王家在场的时候,就通过村长提出给他们听,温家虽然知道里面有王家的影子,但也同意这场竞争,不能外带自己这边的米,然后开始去推销了,温家就直接去个最富的家找他去换,想换他那里的全部米,不给?就杀掉,不信?直接动手,那个富家就被杀了一个仆人,富家怕了就同意了。”
王湖小声嘀咕:“温家聪明啊,王家呢?”
长老翻了个白眼:“王家的办法呢,本来王家就是想普通多换就赢的,没想到温家杀人,村民怕了,尤其是其他富家,这样下去都会全交上去的,温家看来是杀到觉得总数可以了就停手,王家也行动了,直接把温家那个参加的人杀了,毕竟一命换一命嘛,最后比赛结束,温家总数为0,王家还是那一袋米,所以王家赢了。温家虽然很火,但也愿赌服输,规矩就在那里,后来事情反正这地域是我们的了,就抢到了。”
“哦~哦,倒也是个精彩的故事。”王湖就当听故事了,看了看弟弟王海,打瞌睡呢,现在家族会议进行到中期,王湖觉得说的都是废话,也好枯燥,为什么要叫自己来参加,自己又不能学什么,难道像那个傻逼王溪一样,听得那么认真?他也活不久,不关自己的事,又不能做家主,努力学习什么呢?
王溪也努力参与进会议讨论中,给了挺多建议,也了解了许多地区许多情况,王鑫也感慨这个儿子提出的许多建议还是有用的,可惜...要不是那些事,就算不看修为都把他提拔成家主了,难道没有办法了么。
“总之北方情况就是这样,我有点摸不透,我需要找个人去了解情况,陆一飞!”王鑫分析完情况,点了一个人的名。
“在!”一个看起来比较老练的人站了起来。
“你是我这里信得过的,特别是做事,你修为也比较高,特别是你的跟踪能力,打探消息的能力十分强,跟踪比自己高一阶的人都没有太大问题,你此次去北方,主要了解那边的消息,一南一北过去2个月回来2个月,4个月回来跟我说,让我有下一步计划。记住,以打探消息为主,不要惹什么事,你惹事能力也是一流的,好了,今天会议结束你就可以收拾收拾出发了,有无问题?”王鑫看着他说,随后望了望自己旁边的管家王印弼,管家也对他点了点头。
“没问题,放心,小问题。”陆一飞熟练道。
“那好,等一下会议结束后,细节方面让管家告诉你,然后就可以收拾出发了。”王鑫仍不放心,补了一句,交给了让他放心的管家。
“嗯。”陆一飞随后坐下,王溪一直在好奇地看着他,他就坐在王溪旁边,王溪一直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随后笑了笑,也知道他为什么不满,无非就是管家让他不很舒服,说话起来一套一套奇奇怪怪的,不想跟管家交流。
“你看我作甚,小毛崽子。”陆一飞感觉王溪一直阴阴贱地笑着看他,像极了那个管家,让他也不舒服。
“没有哇,陆一飞叔叔,你要走了呢,4个月不能见你了。”王溪一脸童稚看他,声音也用很单纯的说。
“你这人...比王湖那家伙还恐怖,以后可能比得上印弼了。”陆一飞不禁打了个冷颤,不再看他。
会议还在进行着,王溪也一直在听,北方商业部分说完了,该讲内部的问题了,王鑫说了家族管理方面的一些问题后,讲到了家族的后山。
“后山?讲那里干嘛,王家风水得天独厚,大部分都靠那后山,叫天娥山,就是个普通的山,啥天材地宝都找不到,看来父亲又犯多疑症了。”王溪心里想着。
“后山,最近有一些不稳定因素,有个仆人在那差点失踪了,大部队去找他也差点迷路,后山很大很高,但没有灵兽,我怕有阵法什么的,才让这些人迷失方向。”王鑫看了看王溪:“后山很不稳定,你爷爷说的。”
又补了一句:“找到他后大部队能回来,也是你爷爷去找的。”
“爷爷的玄学还真厉害,还好都教给我了。”王溪心里默默偷喜,随后又想起:“会这些也不能续命啊,哎~好烦。”
“反正,后山,一直都很怪异,正是因为太正常了,所以要提防,谁知哪一天倒下来把我们砸了。”
王溪很无语,所有人都很无语,后山是很高耸,没有人爬过后面去,但也不会倒下来那么严重啊。
“世人皆说我们这后山属于无尽山脉,可我不这么觉得,总感觉不属于山脉而是个独立的一座山,只是它山谷之类不明显没发现罢了。”
王溪真的很无语,一座山都要扯那么多东西出来,真不愧是父亲。
在其他人眼中,无尽山脉跟迷失海域连在一起,都是大陆的边界,倒不是说有多危险,只是进入迷失海域就出不来,有些人运气好找到方向感就能回来,进入无尽山脉也是容易迷路,同时也十分高,高修为都过不去,反正没见过有人能通过这两个地方的。
而天峨山就是无尽山脉的一部分都是世人所认同的,不用去管它,这些山上没什么灵兽及药草,那些都在西部地区多。
至于这个世界许多谜题,太多了,管他的,活着就行了,反正自己也活不到解开那些谜题的时候。
王溪就把后山的事当耳边风了,虽然爷爷说过,但自己以前一次都没去过,去那边干嘛呢。
“后山的事,反正不要过去,也不要探索,这跟以前不一样了,迷失范围逐渐变大,往我们这边靠,不过不会蔓延到我们这边的,到我们这边都要万年之后,所以放心。”王鑫说完了,深吐一口气:“好了,此次会议应该,收尾了,王印弼!”
“在!”那管家站起来。
“你看看还有什么补充的?”王鑫道。
“没有什么了,此次大家记得注意北方动向,以及商业趋势,之后整理一下内部,提醒人别去后山,就这几样,对了,那个新的地域也要好好增派人手过去做商。”管家流畅地说道。
“溪儿,你去吧,去那边锻炼一下商业经验。”王鑫看了看王溪。
“给我???没用啊~算了,我再考虑一下吧。”王溪不想去,那边商业化太低,搞起来很麻烦。
“好了,会议就这么结束吧,有疑问的可以留下,大家可以回去了。”王鑫站了起来,表示结束,人都陆陆续续走了,又看了看王溪:“来,有些话单独跟你说,溪儿。”
王溪揉了揉太阳穴:“有什么说,我有点不想去。”
“这次跟你聊聊你的未来。”王鑫认真道。
“未来???”
“对,唉~你也只能活到十八岁了,谁知你年少落下什么病根,治也治不好。”王鑫叹气。
“十八够了,本来就只能活个九岁,按药方开出来那些天材地宝吃了很多了,再续了个九岁,还不够吗?”王溪安慰自己。
“你这就满意了?据那个神医说,这病对他也是束手无策,在你刚出生就看了,你爷爷也说你只能活个九岁,好在那神医给了药方,这些药能帮你续个九岁,之后想再续个九岁,只能一直突破,突破一个大境界就能多续个九岁,九九八一为上限,可你这样...武者,不,武徒都到不了啊。”
“我都练了四年武,毫无长进,不说八十一岁,十八岁算好的了。”王溪对现在情况算满意的了,先天的病谁都束手无策,现在九岁已经过了,吃了很多天材地宝,浪费了很多钱,有个鬼用,既然无法改变,不如就这样放任任算了,活到十八很好了。
“都是那条经脉,让你变成普通人都不如。”王鑫又叹叹气,想起当年神医探病不仅知晓王溪的寿命,还摸清楚了身体内状况的奇异,只是比其他人多一条经脉,这也就算了,那条经脉还压迫到自己的丹田,又不能切除掉,那条脉好死不死跟心脏连在一起,变成了主脉络。
王溪觉得很奇怪,明明是自己有病,王鑫还要一直感叹,他现在还要安慰王鑫:“好了,说那么多,干嘛呢?讨论这些没用的东西。”
王鑫直入主题:“你那个应该还行,趁你还活着,十八岁之前赶紧找个对象,生个儿子,让他好继承家主之位,其他两个我不放心。”
王溪:“??!”随后卡了一口痰:“你把我留下就为了说这些事?”
王鑫对他笑着说:“对啊,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了,早早生子不好吗?一个女儿也好,他们有没有像你这样的病再论,循环下去就好了。额,隔壁家那个韩泳不是很好吗,你跟她走那么近,跟她结婚也不错吧。”
王溪觉得王鑫有病,一直无语翻白眼:“你想找子嗣,别找我,我没兴趣。还有,我才十岁,这么小你跟我谈这些?还有,我不喜欢武夫,没头没脑的。我想安心地保持自己的信仰活下去就好了。”
“信仰么?善吗?”王鑫看到王溪要走,急忙留下:“别啊,王家后继无人了,你哥哥弟弟傻乎乎的,就你最聪明。”
“要不你跟妈再生一个,要不你直接给管家做,千万条办法,你不能学学温家?温家都有十个子嗣了,除了内斗竞争激烈一点,继位完全不用担心。”
王鑫要哭了,王溪早甩下他自个走了,王鑫又叹了叹气:“这是你逼我的,跟韩家联姻吧,早跟韩家定了娃娃亲,你走不了的。”
王溪走了,走了出流事厅,不想回头看,他也想了想,算了,之后的事也要考虑考虑,真杂水麻烦。
韩泳?他倒也不怎么讨厌韩泳,也没有喜欢的意思,只能说是武夫中看得最顺眼的。
至于娃娃亲这些事?藏着也没用,想想都能猜到,顺其自然吧,如果结婚就结婚算了。
韩家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明知道自己寿命不长还不取消这亲事?这样会让韩泳守寡的,而且感觉看他们的时候他们偏向于讨好我们,真奇怪,有空去拜访下吧。
但自己的病真的是难搞,为什么从小就体弱多病,先天还给自己来多一条经脉,压迫丹田心脏乃至寿命,弄得自己只有九岁的寿命。爷爷说,九为极,每次续都能得到九,若不是神医提供出来那药方使自己寿命又延长了九岁,恐怕只有突破才能续命了。
而且那药方,太恐怖了...
九噬魂命草,九阳光石粉,九色泉液,九玄骨灵,九幻灭灯叶,九蚀虫花蕊...
而且吃这些不用中和...
自己竟然没被撑爆?没被毒死?这是治疗的药草吗?吃的时候看上去不是啊,能感受到里面强大的灵力。
而且...花了几个亿,买来的,有些还不知道怎么得来的,总之竟然集齐了。
为了给自己治病,太奢侈了。
幸好自己活到十八那些药就没用了,就有抗药性了,不然得再都买多一份。
那时候都变成经济困难时期了,父亲是怎么做起来的?太厉害了。
至于自己的练武问题,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从6岁开始练,练了4年,毫无效果,突破都不破一下。
王溪虽然武学先天不足,但他的知识储量可是大的,叫他现在经商,可以;叫他当个老师,可以;叫他掌管家族,更可以。可惜这是一个以武道为崇的时代,而且他的寿命不长,不然他早就是家主候选人之位了。
为此,王溪还一直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气,发脾气发多了,久而久之,自然也就平淡了。
现在也只剩下一些小脾气了,刚刚还踩了一块石头几脚,想踩碎它。
反正还有八年寿命,王溪只想帮家里做一点事,把一些潜在的东西给解决了,再行行善,就能无愧面对人间了。
毕竟,生而为人,来到世上,虽然天对你不好,总要给这个世界一些反馈吧。
王溪显然是行善之人,他也不会因为寿命短而怨恨世间从而给世界添麻烦,因为他相信,人是性本善的。
想到这里,王溪淡然了很多,又望了望天,始终都不知道天要弄什么玩意。
“正午了啊~该吃饭了。”
看着天上太阳到高处了,王溪就去厨房方向走去。
“喂!”突然前方来了这么一声,就是对着王溪叫的。
来者不善,王溪心头一紧,一股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的感受从他心里出来。
“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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