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李若风半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毫无睡意,打开窗户往山下望去,一片漆黑,只有李岫元的药铺灯火通明。白天唐芥所说的那些话语萦绕在他...
是夜,李若风半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毫无睡意,打开窗户往山下望去,一片漆黑,只有李岫元的药铺灯火通明。白天唐芥所说的那些话语萦绕在他脑际挥散不去,猛然间,他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顿时坐立不安起来,他翻下床去穿好衣服,蹑手蹑脚走出屋外,发现雨势变大,不得不返回套上雨衣,这才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除了雨点淅沥,再无其他声音。他走近灵堂,发现空无一人,连个守灵的都没有。一台淡蓝色的冰棺架在两条长板凳上,立在堂屋中央。棺材前放着一张小板凳,上面立着一张黑白照片,左右各摆了一只蜡烛。板凳下方悬了一盘弯弯曲曲的香,正静静地燃烧着。
棺材底部放着一碗油,里面放了根布条,也在燃烧着。火焰很小,似乎快要灭了。李若风拿起地上的一小片竹子,将那布条往外掏了掏,火焰又大起来。
堂屋右侧的墙边靠着几只板凳,他走过去坐下,喃喃道:“这大晚上的,我是脑子有病才会到这里来!”这时一阵穿堂风吹得蜡烛轻轻摇晃起来,李若风顿时冷汗直冒,“李岫元啊,你可别吓我。我只是来看看你!关心一下你到底是怎么死的,要是真的有冤屈,你也不要来吓我,去找唐芥吧,他胆子大,回头让他跟我说一声就行,我一定会帮你的。”
“到这种时候也不忘拖我下水,你可真够义气!”从楼梯口走下一个人来,冲李若风咧开嘴笑着。
谁料李若风却呆立在原地,颤悠悠地问道:“喂,你是人是鬼?你不会是李岫元变的吧?”
唐芥将一个本子塞进口袋,刚准备说话,却听见屋外传来脚步声,连忙拉着李若风往后面厨房躲去。
一个穿着绸布短袖的中年妇女揉着眼睛走进来,蹲下身子刚准备用竹片将那布条往外提提,却发现那布条还剩余很长一截,便自言自语起来:“这什么料子啊!这么禁烧!”然后冲着灵位拜了拜,转身走了。
李若风趁唐芥正全神贯注盯着堂屋,伸手一掏,将唐芥口袋里的东西抢到手中,打开一看,原来是个日记本。
他指着上面的日期问道:“你是准备看看他有没有写什么重要东西在日记里?”
“已经看过了,日记停留在发现尸体的前一天,后面是空白的。他这几天都没有写日记。”唐芥接过本子,翻到后面几页,递给李若风。
“没有撕过的痕迹,应该不是被人损坏了。前面的一天不落,哪怕什么都没发生,他也会写上几笔。”唐芥翻着本子,在尸体被发现的前几日,日记中只记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照这么看来,那具女尸应该跟他没关系吧?”李若风拍着日记本问道,“从那天发现女尸,他就没写日记了,为什么呢?这么大的事情不是更应该写进日记里吗?”
“除非是,他一直被其他事情耽误了。”唐芥试探的说道,“前天他去检查了尸体,开始认为是被山里野兽攻击导致死亡,晚上回来越想越不对,怀疑是被人杀害的。第二天恰好村子里面办喜酒,他喝多了没忍住,将此事说出来,结果被真正的凶手听见了,晚上趁他喝多了,将他推进田里淹死。”
李若风听得目瞪口呆,刚准备说话,屋外又传来脚步声。唐芥冲他做出噤声的手势,李若风立刻屏气凝神起来。长时间蹲在厨房桌子下面,他感到双腿逐渐麻痹,十分难受,转头看向唐芥,却发现他一脸轻松。
他往唐芥身后看去,发现不知何时,他搬来一个米袋子坐上,难怪如此轻松。于是便对唐芥做手势,要求先借米袋子缓缓,自己快支撑不住了。
唐芥怕他露馅,弄出声响来会很麻烦,伸手将米袋子推过去,李若风一屁股坐下,顿时解放了双腿。
来人穿着雨衣,看不清脸,对方绕着棺材走了一圈,又轻手轻脚上楼去了,唐芥心里闪过一丝不详的感觉,一闪身钻出来,拉着李若风往屋外跑去。
两人在屋外一棵柳树后躲着,果然没过一会那人又从楼上下来,进入厨房。过了一会又走到堂屋,拿着手机打起电话来。
那人全程拉低着雨衣帽檐,看不清面容。唐芥注意到他手上戴着一只金灿灿的手表,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
大约过了不到五分钟,那人走出灵堂,往山下方向走去,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李若风忙说:“赶紧跟踪他,说不定能抓到凶手呢!”
电光火石间,他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那只手表了,唐芥拉住李若风问道:“抓住了他你又能怎么样呢?又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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