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笼子里的军师】池牧还在感慨这几天经历的事,先是自己死了,然后遇见了阎王爷爷,最后还穿越了,主要是好死不死还穿越到了战争中...
第五章【笼子里的军师】
池牧还在感慨这几天经历的事,先是自己死了,然后遇见了阎王爷爷,最后还穿越了,主要是好死不死还穿越到了战争中的军营里,回想起最后看见田恬的样子,池牧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揪了起来……突然边上传来了动静,池牧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刚好和边上那位四目相对,边上的人也不支个声就这么干瞪着,看的池牧一阵尴尬……
“你真的是一个将军哦?”
池牧看着刘熠没有回答的意思,就没多说什么,只是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笼子,想想对方会被俘虏好像也是自己害的,这样想着,池牧便饶有兴趣的问起来:“你们军师是哪位高人啊?都是因为他这猪脑子我才会被这群猪脑子关起来……”
刘熠听着这话怎么不对劲,为何此人要辱骂自己的军师,而且还带着些愤世嫉俗……然道是阵法被这小子给破了?!出于不甘心,刘熠有些愤怒:“你!你说什么!”
池牧当然知道面前这位兄台为什么会愤怒,不过池牧也是为了保命罢了:“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但是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你们军师居然‘丢帅保车’动了兵法大忌。‘虽然是有些死伤但是至少还抓回了你’后面这句自然是池牧自己想着玩的。
刘熠听见此人这番陈诉大概能猜到陈梓炜做了什么,只是自己居然成了这场仗的拖油瓶……
“不过,要不是他这个举动,你们大军真的是要打大败仗了!你知道当你们收网后会发生什么吗?你会发现你们敌军后面还有三千的轻甲兵组成的人马……还好他压的死,不过这些人是真怕死”池牧的陈述很平静。
这些人?刘熠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是指西周的部队,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面前这人要对自己说这些,然道是来攻心的吗?算了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默默等死吧……
池牧见这人也不搭理自己,显然是被刘熠的无视给尬到了,算了身为一个优秀的现代人不和你们这些古人斤斤计较!唉~自己怎么这么倒霉,万法大全你在哪啊~阎王爷爷你听见了我的祷告了吗!天啊谁都好,快来救救我!
这般想着,还真有动静,看押的几个士兵居然突然倒地,池牧细看发现这些人颈部上下,都多出了一支弩箭,还伴着溢出的鲜血,发射弩箭的人似乎都训练有素,射中的地方都是将喉部重创,导致他们死了都发不出声音,看这情况应该是有人劫营啊,来的人可能还不少,因为根据池牧对这片营区的了解,能突围到这还不被发现,又这么利索的同时将人放倒,来的人可能超过百人。很快就有七八个人,围了上来。
“将军,我等受军师之命,前来救您出去。”
刘熠看见这些人时,低下了头,应该是无颜去见这些兄弟……这倒是被一边的池牧看得真真切切,却没成想刘熠一抬头就看着自个儿,对来人说:“此人,似乎是敌营的军师,把他一起带走!”
“笼子里的军师?”来人的头头儿不解的来了一句,很快就有两个穿着夜行服的大汉劈断了三根木柱,捏着池牧的肩拖了出来,池牧哪里吃得了力,痛苦的扭曲着脸,随后大汉又霸道的将池牧双手捆在背后,面对这样的粗鲁他知道不能叫,一叫没准都得死。同样的这表情也被刘熠看得真真切切……
话不多说,一个大汉抗着池牧就走,池牧是在现代长大的,个子算是高挑了,平时还喜欢健身,虽然围度没有特别夸张,不过也算的上是饱满了,哪里有被人抗着走的经历,于是很客气的提出问题。
“我发誓我不跑,能把我放下来走吗?”
可谁知,刚说完,就有外面的巡逻队的人大喊,死人了,有人被射死了!这躁动,把池牧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又是一阵躁动的声音,就有人又喊,来人,来人有人来劫囚啦,快抓住他们!这第二波躁是往池牧反方跑去的。
声东击西?看来他们的军师一定是位高人,一个重伤的拖油瓶肯定不好带,还有看他们突围的方式,凡是能遇见人的地方只能看到尸体,这证实了来人颇多,而且还是静悄悄的,并且军中大批人已经被吸引走了,看的出来被救的人肯定是一个人物,能有这么多人舍命救他!
众人穿出重重关隘后,逃到一处,这里有数十匹马,大汉随意的将池牧挂在了马上,还没蠕动到舒服的姿势大汉就上了马,一路的颠簸终于逃到广茂的丘林,还是那片战场,可以看得出这是一场大战,马蹄蹋溅起的血水落在池牧的脸上,鼻息中是淡淡甜猩,虽然颠簸让池牧考虑不了太多,但前方荧光却吸引了池牧的注意,越往丘林深处跑荧光越广,可是荧光淡淡的不是很亮,直到马儿奔驰到近处池牧才看清,这些不是荧光,是人!很多很多和人形状一样的光!
池牧稍稍有些不知所措,不过稍微动下脑袋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这可能就是那些死去战士的灵体!灵体都聚集在一处,池牧用力大叫,快停下,想吸引大汉的注意,谁知,大汉嫌池牧烦人一掌把池牧击晕了,大汉还想着,这厮一跑出安全区就开始撒泼了,还好老子机智,省的耽误行进速度……
又跑了约一个时辰,刘熠这才回营,军师与一众军官在大帐焦坐着,听见有人来报告,将军回营,陈梓炜这才松了口气。收拾好憔悴的仪容后,出帐迎接了刘熠。
陈梓炜还没到营门就看见刘熠踱走来,才到跟前就拱手单膝跪在陈梓炜面前……看着刘熠身上开始结痂的刀疤,和破烂的铠甲,陈梓炜心里不由的软了下去。
“将军受苦了……”陈梓炜轻声感叹道,随后小心翼翼的将刘熠搀扶起,刘熠站起身,对身后的死士招呼着:“把人带上来……”只见池牧苦着脸被之前打昏他的大汉推搡着向前。
“轻点,我有脚自己会走!”池牧嚷嚷着,走到陈梓炜的跟前后被大汉,硬压着跪了下去。池牧也很无奈,这个时代的人都是野蛮人吗,有嘴不会问,动不动就暴力相向。
“军师,这是我被……俘时……在敌营一同被关押的犯人。”池牧听着这声音的声调是向下走的,又不觉着特别好玩,看来这位将军似乎挺爱面子……
“犯人?”陈梓炜不解的问到。
“对……他似乎是敌营的军师。”刘熠满脸严肃的说着,可章姚峰却一脸嘲讽之意,经过之前那一战,刘熠这个将军在他们心里的地位降的不能再低了,依他的态度仿佛刘熠发表任何言论都是笑话……
“就他,一小白脸,满脸泥垢还敌方军师?我看将军你是被敌人关傻了吧!”
“放肆,章姚峰你这是要以下犯上吗!”陈梓炜知道刘熠现在在军中地位就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刘熠的表情也可想而知,池牧看着也明白,一个将军作为战俘被救,对于他肯定是一种羞辱,他肯定宁愿死!但又有某种理由让他不能去死!池牧细细的品味着刘熠的表情,他发现自己突然伤感了起来,也许是自己的经历的事让池牧觉得那黯淡的眼神不应该是这种充满刚毅的生命该有的表情,心里居然有了一丝丝同情,不!说同情不合适,应该说怜惜……想得投入池牧又觉怜惜这词有些娘们唧唧,嘿嘿怎奈父爱上线……
“我并不是他们的军师,只是作为不杀我的条件,帮他们随便推演了几种战法罢了……”虽然听上去池牧为了保命才这么做,可是作为一个有学过人类发展史学,考古学的研究生,那些战争史料可不是白学的,还记得自己为了论文还研究过孙子兵法,这会子有这种实践机会那不得尝试尝试……
“推演了几种战法?那既如此为何还将你囚禁?”陈梓炜疑惑的问。
“这事,就要问你们的战略指挥了,知道有陷阱还拼着命让人往前冲……不知道会死很多人吗!结果他们说我给他们的策略害他们多有死伤,就又把我关了起来……”
陈梓炜看着池牧,现代人的思维让池牧不知道是他现在命悬一念,陈梓炜可以选择相信这是事实可即便如此也没有理由可以给他留命,并且也可以认为这是敌方的计谋,池牧给的陈述太多关口,不过陈梓炜他想要一个说法,一个为什么会战败的说法……
“军师!依我等而言这厮铁定是西周敌营派来的细作,就此杀了他以祭那些战死的兄弟!!”
这兄弟的话刚落这边上的军官将校们就纷纷附和,看来这场败仗让他们甚是火大。
池牧听着都有气,明明你们硬把我绑来的好吧!虽然有气但是又害怕,只是这莽夫口中的国号挺耳熟,西周?莫不是历史上烽火戏诸侯的那个西周?可是看他们的马匹,用的武器,还有武将着装来看这都是超越那个时代进程的啊,池牧有些凌乱……
“拖下去杀了”
这一声来的才真是猝不及防,他知道旁人说再多都没有用,只有将军和军师的话才是王道,怎奈军师这沉稳的口气犹如严冬凛冽寒风,已将池牧身体里的热气一瞬间抽出,留下一颗微微颤抖的心,寒冷无比,但是在池牧脸上表现的并不多,在刘熠看来池牧似乎不为所动,如此却倒让刘熠对池牧产生的兴趣又浓厚了几分。
“军师大老爷,您行行好,放过我吧,我真的只是被他们碰巧抓到的,真的和那个西周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池牧跪着不停的假装磕头还带着各种嚎。
话说陈梓炜是个爱才之人,看着池牧眉宇间有几分傲气想的是如何能收服,故弄玄虚罢了,可此人突然的发作,不过这作却发的很实在,有些让自己猝不及防,便向来押解池牧的军士示意,退下……
池牧的哭丧的表情,特别假,刘熠前几秒刚有的想法立马湮灭,不成想此种昂藏的人还有如此无赖一面,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虽如此可不知怎的,刘熠对此人的兴趣是更加深厚了。
“您!应该给我一个机会啊,都说了之前的那场大战其中有我为他们推演的战法,才勉强和贵军打了个平局,对吧。虽然!您可能觉得我说的特别荒诞,和我没关系———
怎会没关系!!陈梓炜并不是不相信他的说辞才火要杀他的。
这西周立国一百余载,国处西境富饶之地,军中士兵个个身强力壮,怎奈国人不善军事,好不容易有了个善军事的虺谷道人还是个疑心病重之人,军中之士本就忌讳这种摇摆不定,这才会节节败退于我军,可今次他们能迂回于我军,在军心不稳,兵马少于我军的情况下,强破我军的包围,还利用八卦离位衍生出阵法,仅仅这一战的死伤加起来,比之前半年打的战加起来的还多!这可不是虺谷的一贯作风啊……
想到这,陈梓炜突然觉得虽然此人品行古怪但是也是个善查人心的好手,他能明显的感知到,这位笼子里的军师看出了自己惜才的品质。
——但是您相信我!我能将功补过呀,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采用什么样的战法,但是我可以帮助你们打战啊!经过我这几天的观察可以得出以下几点:一是他们兵马没有你们多,其次他们军官尉将少的可怜,再有就是他们的军中涣散不堪,军心不稳!这点可凭我在他们营中对他们的了解和从你们顺利劫营这件事中看出……”
想我池牧是混迹职场的好手,察言观色这个本领还是会的,自己从被推搡着进来已经待了快十五分钟了吧,这大叔还在这听我扯犊子看来是不打算杀我了,既然不杀那必要用,要用就要靠本事儿,像之情随随便便糊弄是不行了,因为想他这样的人当军师,肯定必定是个知己知彼的人……(由于篇幅过长,塑造人物的内容枯燥,笔者也就不再多扯犊子了,就知道池牧是一个善分析的人就行。)
“看你,能言善辩,说的还有鼻子有眼,就当你是个堪用之人好了,那你说说这接下来我军如何是好啊……”
真的就和自己想的一样,这军师是个爱才的。
“如今虽然是吃了场没打赢的战,但是你们还是拥有绝对的主导权的,所有该怎么办这要看你们想要什么了,打仗原因有两种,第一是闲的没事想找威风,第二是被动应战……”
池牧兴趣才起,就被陈梓炜拦下了,他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就要把露骨的事实说出来了,像陈梓炜这样的统治阶级自然不想让这些军官将士听见这样的说法……
“如今也已卯时已半,万事我不杀你便是……在场的诸位有什么别的意见的吗!”
这哪是在问人,这口气分明是在胁迫,可是池牧这样的逼逼赖赖也把这些文化水平不高的兵鲁子给忽悠的一愣一愣的,自然都没什么好说的了。
“那好,你就跟着我吧,做我的账下通传。”
通传,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职位,不过也好算是圆了自己的参军梦,嘻嘻。听军师的意思是不杀这小子了,可是刘熠不知怎么的对池牧颇感兴趣,先让他去自己的账下……
“军师,这……”
刘熠想想还不知道这小子的名字,于是也算是客气的问。
“这相处了也有一天了,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说出来大家也好知道互相的称呼。”
这古人说话弯弯绕绕的,听着也挺麻烦,不过入乡随俗嘛这般想着。
“在下,姓江名池牧,字泊渊厦门人士,不知将军知否?”
池牧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不过这字是在大学自个起的没想到还用上了,不过谁成想刘熠还真答了。
“厦门?在下不知,只知我国都往东三千里有个地方叫尚窗”
池牧:“……”
问完名字后,刘熠又接着前面没说完的话。
“军师,不如将这江池牧交与我如何?”
陈梓炜看着刘熠,估摸着算是这池牧打败了他,这小子是想知己知彼啊,不过也好,这也是上进的表现。
“将军既开口了,那池牧,你就到将军账下吧……”
池牧:“……”
顿时间,池牧感觉自己像一件物品一般,被推来送去。说气也不是,只是觉得这个时代和现代相比就好比蛮荒一般,在这个世界的人,他们的人生观太卑微,他们的世界观太狭隘,他们的价值观太血腥,一个国家不过是用数万血肉筑造起的浮光掠影罢了,放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过是转瞬即逝……也许文明就是这样一点又一点堆砌起来的,在池牧那个时代这些思虑,离那些霓虹璀璨太过遥远感受不到罢,不过这样充满杀伐的地方像某些北美洲人应该就挺喜欢,都是野蛮人待的地方……但是这样的发展历史放在那些天人眼中又是怎样的呢,在那个世界又会有怎么样的三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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