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读后感,香草还生三户地,湘流应识九歌心。读《楚辞》,不可不读《九歌》。其实“九”应是虚数,《九歌》共计十一篇。我暂同意闻一多先生的分法...
《九歌》读后感
诗歌也好,神曲也罢,《九歌》中让我最难忘的是第十篇《国殇》。再也没有哪首诗如它般惨烈雄壮,箭矢如雨,白骨层层,战士们来时手握长剑,震天动地的厮杀声里,他们身首异处却心犹未死,战争的史诗画面在眼前闪过,男儿的铮铮铁骨在旷野里升腾。
千年后,李清照幽而发愤:“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一生倾注婉约词的女词人,在经历了生命的坎坷波折后终于触摸到了生存的真意。原来《楚辞》中也可以有兵戈刀光,《漱玉词》外也可以有刚毅雄浑。悲吟《国殇》的'屈原褪去了美人香草,他灵魂的黄钟大吕激荡在那战后荒芜的土地上。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岳飞,一代精英横扫沙场,却谁知十二道金牌催命箭,风波亭染英雄血。纵然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屈原的投江,虽不比捐躯沙场的战士们来得壮烈,但那是一个文人的不满与抗争!有如生命中最灿烂的一抹嫣红,热烈绽放的一瞬里完成的升腾,成为岁月尘封的记忆中无法拭去的泪痕。
《九歌》翻开了远古的的记忆,开辟了人类精神的憩园,让后人只能用精神膜拜。
《天行九歌》读后感
《天行九歌》完结了,感触挺深的,之前看的《秦时明月》系列都是按照历史的故事发展来的,而这次的《天行九歌》是属于故事线的最初始状态,讲述了众多英雄人物年少时候的经历,主角是以前在各位人物回忆里的韩非。
故事背景是韩国,当时动荡不安的朝政,被各方势力虎视眈眈,韩非一心为国,开始了与各方势力斗智斗勇,与卫庄和张良等人建立了“流沙”。 我也是通过《天行九歌》才知道,难怪看《秦时明月》的时候,感觉卫庄和张良之间有羁绊,原来他们在年少的时候命运就有交叉点。
韩非和张良,都能让我想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似乎对手的计谋都能被这二人轻松化解,转危为安,韩非后来的命运我是在书上看到的,记载被李斯毒死在狱中,不过韩非的创立的法家学说,深深影响着后人。
《天行九歌》的张良和 《秦时明月》的三师公比起来,多了一份纯真,少了一份成熟,让人感慨,乱世之中,张子房这样的翩翩公子,却不得不卷入战争的漩涡中,他忠于韩国,后来韩国灭亡以后,进去儒家,成为儒家的“齐鲁三杰”,和韩信,萧何并称“汉初三杰”。张良这样的人物,也算是推动了历史的发展吧!
卫庄,史书上并没有记载过这个人,以前看《秦时明月》我讨厌卫庄,但是看了《天行九歌》以后,我很喜欢卫庄,他讲义气,心里也有一份柔软,只不过把自己的柔软一面掩藏了。他属于流沙创建者之一,但是后来,韩非死,张良入儒家,卫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最终让“流沙”在江湖上创下了响当当的名号。
最让我心疼的,就是红莲公主,也是后来的流沙赤练,她究竟经历了多少,从刁蛮天真的公主,变成了冷酷无情的杀手,她钟情于卫庄,一个眼睛只会看着天空的人,赤练在《韩梦寒梦》里是这样形容卫庄的。至于是不是真的如此,也只有卫庄能给出答案了吧!
时钟在转,历史在演,不平凡的人都能在若干年后成为历史,怎么甘心于做个路人甲!
少司命的读后感
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星汉璀璨,银河流转,少司命的身影掠过长空。在士人眼里的少司命,是和掌管生死的大司命谈恋爱?其实他们两个恋爱也好、不恋爱也罢,于各自的职责并没有什么干系。倘若由于湘君和湘夫人是配对的,就一定要把两个司命也配对,又由于将两个司命也配了对,就一定要把《九歌》里面的其他神灵一并都扯了来,生拉硬拽地都给配上对,这实在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一些有着非常严肃的考据癖精神的专家学者先生们,在研习论著之时,也没忘了汲汲于“乱点鸳鸯谱”——很难想象他们还会好这一口儿。
事实上,少司命没有必要非得和大司命扯上特殊关系。至少,当少司命矫捷美丽的身影掠过长空的时候,她是一个独行的天神。和那位一出行便玄云翻涌、风雨清道、威威赫赫、声震八荒的大司命比较起来,少司命显然要温柔和蔼得多。这位美丽的天神,穿着轻柔清爽的荷衣,佩着芳馨怡人的蕙带,她超逸清雅,她雍容美丽,那份由内而外静静散发的蕙质,直教人见之而忘我——即使她不发一言,也能深深地吸引住一双双眸子。
楚辞《九歌》中,描述少司命来无言、去无语的诗句,常令世人沉醉。南北朝时的临川王刘义庆,在《世说新语·豪爽第十三》中记载:司州刺史王胡之,有一次在谢安家做客,朗诵起“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的诗句,告诉别人说:在那个时候就好像周围的人全都消失了一般,“当尔时,觉一座无人。”少司命的美,无与伦比;少司命的情,亘古长存。
然而,数千载以降,她飞掠长空,“登九天兮抚彗星”的飒爽英姿,却是鲜有人称羡;她横绝天际,“竦长剑兮拥幼艾”的殷切大爱,却也鲜有人沉醉。
一
参与祭祀大典的巫觋中,有一位年轻的祭司,美少年。这年纪轻轻的少年祭司,有着一张俊朗而略显羞涩的面庞和一双清澈而富于内涵的眼眸。他的身形颀长却又不稳重,在那和煦的阳光和轻柔的风中,整个儿散发着一种遮掩不住的青春气息。那不是年少轻狂,也不是年少老成。那是少年的菁菁光华,萌发,明净。
此刻,乐师们的曲调微转,由神秘威严的铿锵之调,转向了温润柔和。少年知道,新的神灵即将到来。他和参与祭祀的众位祭司们一起,在祭坛前轻起歌舞,祝祷上苍,在乐舞中虔诚以待,期盼着神灵“少司命”的降临。“少司命,究竟会是什么样儿的呢?”年轻的祭司在心中问自己。今天,是他第一次以祭司的身份参加这样盛大的祭典,他有些莫名的兴奋,也有些莫名的惴惴不安。他将博带整了又整,将广袖理了又理,他不停地问自己:她什么时候来?她会怎样来?她会看见我吗?她会注意我吗?以后,她还会记得我吗?
祭祀乐曲中,花雨缤纷,清香四溢。一个少年的心思,丝丝缕缕……
秋兰花儿,与芳香的蘼芜苗叶儿,参差罗列生长在祭堂下。
绿色的叶子,雪白的花朵,紫色的花茎,蘼弱而繁芜,散发出阵阵袭人的清香。
少司命,是高贵的神灵,然而少年却只记得:
她是一个女子,美丽的女子。
少年依稀记起来,或许是在梦中,也或许是真的,自己确乎曾经看到过一幅“少司命”的绢像。那画卷中的神灵,身着清清爽爽的荷衣,佩着芳馨怡人的蕙带,超逸清雅中,却又有着说不出的雍容美丽。
那恬静的笑靥,令烦躁莫名的少年的心里,顿觉安稳。
可是为什么,在她的眉宇之间,却隐隐透着几缕淡淡的忧伤?这若隐若现的忧伤,令少年的心中充满了困惑——美丽的少司命呵,你是司掌人世间子嗣的神灵,世间的凡人,自有他们的儿女情缘,你又何必为了他们而愁苦挂念?
风行水上,仙乐飞扬。
少年的思绪蓦地一滞,清澈的眼眸中,忽然出现了她的模样——她果然是穿着荷花一般柔美的衣裳,果然佩着香草一般芳香的衣带。她翩若游龙飘然降临,来到祭祀的众位巫觋的面前。
参加祭祀的巫觋都很好看,美貌的少女,美貌的少年,曾经的少女,曾经的少年,青年的巫觋们虽然年纪长了,身形也大了,却依然还是那么好看,甚至比起他们当年来,或许还更加耐看一些。
少司命飘然而来,悄然立在他们中间,静静地、静静地,看着他们。
她的目光如秋水一般,涟漪轻漾,泛过众人。没来由地,一个少年清朗的身影,令她微微一诧,她看到了人群中,那个若有所思的少年祭司。
虽然那少年穿的祭祀衣裳非常飘逸,但那服饰和一般的普通巫师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这年轻的巫觋,却似乎自有一番特殊的味道,静静地卓然而立,给予观者一种特殊的感觉。这使得湮没于人群中的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兀立的少年祭司,也看到了她的目光。
如此盛大的祭典呵,满堂的巫觋,有那么多的可人儿在列,她却独独注意到了他,久久地看着他,令他觉得浸润于这双明眸的注视之中,似乎有千载那般漫长。
千载,千载算得什么,万载又算得什么?
纵然生生世世,又算得什么!当是时,他的眼中,再没有旁人。
然而,少年祭司那颗怦然而动的心,还兀自沉浸在欢喜欣悦当中的时候,少司命却收了目光,抛下他满怀的欢欣,顾自转身而去,“入不言兮出不辞”——
从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就这样飘然离去。
二
少年祭司呆在当地,黯然神伤。他难以相信,事情怎么会是这样?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明明看见了我,她明明注视着我,在那么多的巫觋当中,她独独选择了我,眉梢眼角美目明眸都在看着我,我们相互注视,我们两心相悦,可是为什么她却连话也不说一句,只在转瞬之间,就这样倏忽离去?
直叫人,好不伤心……少司命,你这令人心伤的神灵!你既然“独与余兮目成”,却又为什么“入不言兮出不辞”?就这样抛舍了我,让我承受这生生的别离,承受这生别离的悲苦!
此刻少年祭司的眼中,再也看不见旁人。
不行,不行!——我、不、甘、心!
伤心的少年祭司蓦地回过神来,拔腿飞奔出去。他要追上她,他要拉住她,他要告诉她,告诉她那些深深埋藏在自己心中的夙愿和相遇相知的无比欢悦。
少年追了出去,一路狂奔。追至白芷飘香的岸边,他终于看到,少司命那荷衣蕙带的飘逸背影。清风牵起她飘飘的衣袂,清风拂动她长长的发丝,在碧水蓝天的映衬下,她是那样的美。少年祭司不能说话,单是呆呆地看着她,看着她的背影。
我的女神,你可知道,我在痴痴地等你?
我美丽的女神,我想和你去那咸池沐浴,我想看你在旸谷晾晒你美丽的长发。
我是那么痴痴地盼望着你,可是你却置之不理……
仿佛早已知道他会到来一般,少司命缓缓地转过身来。转过身来的少司命看着他,微微地笑了。那懵懵懂懂的少年郎,却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她竟是因了什么而笑?他茫然无措地望着她。那光洁的面庞带了微笑,好似娇艳的水芙蓉笼上了一层圣洁的光华……真好看。
年轻的祭司出神地看着,不知不觉间,凄楚的面庞,也带了清朗的笑靥。少司命却轻轻地摇一摇头,抬手指了指罗生在祭堂下的秋兰和蘼芜,又转头看了看他,那双眼眸含着笑意清澈如秋水,仿佛在悄声地问他:“年轻人,你知道这座祭堂边,为什么会种植了如此之多的秋兰和蘼芜么?”
年轻的祭司愣了愣,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尊贵的神灵呵,你是问些香花香草么?你该知道,在楚国各种各样的祭祀大典中,香花香草就和歌舞宴乐一样,都是必不可少的啊。难道这祭祀中常见的芳香花草秋兰蘼芜,之于少司命你,还有什么不同么?
少年呆呆地望一望她,又望一望秋兰蘼芜,又疑惑地抬头看她。
美丽的少司命,却只是笑而不答,轻轻一拂衣袖,凌空而起。
乘着旋风,载着云旗,腾空而去。
少年没有再去追逐,他知道再追已经没有意义。可是,难道她就那样去了么?是呵,她就那样去了,就那样,去了……连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去了,眼见我这般凄楚,却还是不肯说一句话?少年的心里,生生的疼。
悲莫悲兮,生别离。
三
少年临风而立,望着茫茫的远方。
她走了,走得竟那样决绝,毫无牵挂。那么她的心里想着的、思念着的,究竟是谁?美丽的少司命,夕阳西下,你投宿在天国郊外;你在那云端里呵,把谁等待?
这样没有答案的冥思,令少年陷入深深的忧伤。
大祭司来到少年祭司的身旁,他看见少年清澈的眼中,含了悲伤的泪水。
“孩子,为什么独自一人在这里?你有什么心思么?”大祭司的声音和缓安详。倔强的少年扭过头去,不让他看见自己含泪的眼眸。
“孩子,请告诉我,你方才是不是看见了尊贵的神灵,少司命?”大祭司轻轻地抚了抚少年的肩,微微地笑了,“当年,我也见到过她,她可真美!”
少年祭司听到这里,略感诧异地转过头来,定定地望着大祭司。
原来当年,大祭司也见到过她……少年忽然想起了那个香花香草的问题,赶紧掩饰地抬起了衣袖,悄悄地抹掉泪水,尽力平和地问道:“尊敬的大祭司,请告诉我,这里为什么要种植秋兰和蘼芜?”
大祭司笑了笑:“兰为国香,生子之祥;蘼芜之根,主治妇人无子。这是少司命的祭堂,当然要种植秋兰和蘼芜了。”
少年祭司恍然大悟,原来秋兰蘼芜与少司命掌管人间子嗣的职责有关,所以用它们来布置祭堂啊。直到这个时?,少年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单记得她是美丽的女子,后来也想起她是尊贵的神灵,却唯独忽略了——她是少司命。大祭司牵过少年祭司的手,带他到那祭祀的最高处。
星子满天,登高望远。
夜空中,一颗彗星出现了。少年紧紧地抓住前辈的手,仰头看着那吉凶难测的星子。古籍传说,彗星既可以是吉星,又可以是妖星,因为它既能够除旧布新,又可能带来死亡和灾难。未知此刻它的出现,到底是吉还是凶?
风声呼啸,一辆神灵的车驾,飞过他们头顶的天空。
车驾的装饰华丽而清朗,孔雀的华翎做车盖,翡翠鸟的羽毛为?旗。
少司命蓦地从车驾中飞身而起,瑰丽而刚毅的身影,挟着寒光闪闪的长剑,飞掠过长空,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九重天,直奔彗星——她要抓住它、安抚它、控制它,使它成为吉星,扫除世间的邪秽。九天之上,少司命已然控制住彗星。她手持凌厉长剑,悉心保护着怀抱中的幼儿,微微地侧过头去,朝着少年祭司的方向,漾起一丝恬淡的笑意。慈爱,刚毅,圣洁,明净。少年祭司知道,先前令自己忧伤莫名的“悲莫悲兮生别离”的后面,如今,还应当加上“乐莫乐兮新相知”。他唯愿这笑靥永存,唯愿这慈爱永存,唯愿这圣洁永存,唯愿此情此境,永存。
大祭司欣慰地看着少年,他将迎接少司命的巫觋专有的祭祀佩剑交到那少年祭司的手中,然后转过身,悄然离去,他知道,少年已然了悟,这——
旷世之恋,永生之爱。
怀拥幼儿的少司命,散发着母性的光辉,没有任何一种情感可以替代的母爱的光辉。倘若不考虑她手上把持的陆离长剑,此刻少司命的形象,大约是有一些儿像后世的“送子观音”的罢。不过,观音是来自异域的菩萨,少司命是出自本土的神灵。菩萨观音更庄严,天神少司命更美丽;观世音足踏莲花,少司命荷衣蕙带;观世音在西天如来佛跟前排了座次,而少司命,孤身只影,“登九天兮抚彗星”;观世音手托柳枝净瓶送贵子,少司命“竦长剑兮拥幼艾”……观音菩萨宝相庄严,端坐在佛堂神龛;而少司命呵,翩然蹑云飘然行走在我可爱的故乡,青山隐隐,碧水悠悠,亘古云梦,万里长空。
名言名句读后感
李白小时候很聪明,但也很贪玩,读书时不专心,怕困难。一天,他正在高声朗读屈原的《九歌》时,看见了一只美丽的小鸟在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最后停落在窗台上,他就合起书本去欣赏小鸟。小鸟飞走后,他就去观赏野外美丽的自然风光。李白突然看见远处有个人,走近看,原来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在一块大石头上磨一根铁棒。李白走过去,好奇地问:“老婆婆,您磨这么粗的铁棒干什么?”老婆婆说:“做针呀。”李白迷惑不解,便追问:“这么粗的铁棒,怎么能磨成针呢?”
老婆婆不紧不慢地说:“我每天磨一点,每天磨一点,迟早都能磨成针。”聪明的李白听了老婆婆的一番话,顿时明白:只要有恒心,铁柱磨成针的道理,从此他坚持不懈地学习,遇到困难也不放弃,还用空余的时间学到了不同的知识。经过多年的努力,他终于成为了一个满腹学识的大诗人。
除此之外,外国的名人也有这样的例子。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的英国首相邱吉尔,是一位出类拔萃的演说家,被列为世界10大著名的演说家之一。但是,邱吉尔第一次在议会上发表演讲时,却栽过一次大筋斗——当他讲到一半时,突然忘记了下文,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憋得面红耳赤,只好中断演讲,尴尬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但他毫不气馁,潜心研究演讲技巧,经常锻炼自己的口头表达能力。功夫不负有心人,邱吉尔终于成为20世纪的著名演说家和卓越的政治家。
每当我想放弃时,就会想起这一句格言,想起这一段故事,它使我懂得了无论做什么是都要认真去做,当遇到困难不仅不能放弃,还要挑战困难,勤奋好学,追求知识,才能在知识的果树上摘到甜美的果实,方能取得成功,成为一位栋梁之才。这就是“只要有恒心,铁柱磨成针”这句格言给我的启示。
湘夫人的翻译和读后感
湘夫人降落在啊北边水中小块陆地之上,举目远望(的样子)啊使我发愁。轻轻吹拂(的样子)啊秋天起风,洞庭翻起波浪(波:这里用做动词)啊树叶飘零。站在长满白薠的岸上啊纵目远眺,跟佳人相约啊在黄昏的帐幕之中。鸟儿为什么聚集啊在(浮在水上的)水草中,渔网为什么啊挂结在树梢上(按,这两句用鸟应在木却集于薠、网当置水反挂于树的反常情况,比喻期待殷切却事与愿违)?
沅水(水名)有白芷(香草名)啊澧水有泽兰(香草名)(按,芷和兰古人都用作佩饰),思念湘夫人啊却不敢讲。恍惚(心神不定的样子)啊瞭望远方,只见江水啊缓缓流淌。
麋鹿为什么觅食在庭院中?蛟龙(传说中无角的龙)为什么在水的边际(按,这两句意为,麋鹿本应处山野,为什么到庭院里来吃东西?蛟龙本应居深渊,为什么游到水边?这都是湘君在心情纷乱之中的慨叹)?清晨驱驰我的马啊到水边高地,傍晚渡河啊西岸边(澨:楚地方言,岸边)。听说湘夫人召唤着我,我将驾车飞驰与她一起前往。建造房屋在水中央,覆盖屋顶用荷叶。墙用荪草装饰,庭以紫贝砌成,用散布芬香的花椒泥涂壁。用桂木做屋梁,用木兰作椽子,用辛夷作门楣,用白芷饰卧房。编结薜荔(植物名,桑科)做成帷幔,分开蕙草做室内的隔扇啊设置。用白玉压住坐席,用石兰在室内散布香气。白芷修葺啊用荷叶作帷幄,缠绕啊杜衡(香草名)。汇集各种花草啊使庭院充实,陈设芬芳馥郁啊回廊。九嶷(山名)缤纷啊一起来迎,神灵的到来啊如云(形容众多)。
抛弃我的衣袖啊在江中,丢掉我的单衣啊在澧水边。拔取水边或水中高地的杜若(香草名),将把它赠送给我心中所思念的远方佳人(即湘夫人)。既然时机不能经常得到,那就姑且悠闲一番吧(容与:双声两面词,迟徊不进的样子)!
[编辑本段]【简析】
传说尧的女儿,舜的妃子娥皇,女英投湘江而死,死后成为湘水之人,称湘夫人.本篇是祭湘水女神的诗歌,和《湘君》是姊妹篇。全篇以湘君思念湘夫人的语调去写,描绘出那种驰神遥望,祈之不来,盼而不见的惆怅心情。
中学课本中多文与此相关。《湘夫人》选自《楚辞·九歌》。“九歌”本是古乐章名,在《楚辞》中则是一组诗歌的总称,共包括《国殇》、《湘君》、《湘夫人》等十一首诗。“九”是个虚数,表示很多的意思。王逸《楚辞章句》认为:“昔楚国南郢之邑,沅湘之间,起俗信鬼而好祠,起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屈原放逐,窜伏其间,怀忧苦毒,愁思沸郁,出见俗人祭祀之礼,歌舞之乐,其辞鄙陋,因作《九歌》之曲,上陈事神之敬,下见己之冤结,托之一风谏。”大致言之成理。但将《九歌》完全定为屈原的自作心创,似有不妥。现在一般认为,《九歌》是屈原依据当地民间祭歌加工改写而成,无论从内容还是从形式上看,此说均可信。 《湘君》和《湘夫人》是姊妹篇,都是祭祀湘水神的乐歌。湘君和湘夫人是湘江的一对恋人神,或谓夫妻神。《湘君》是以巫师扮演得的湘夫人的口吻,抒写追怀湘君的情景,《湘夫人》是以巫师扮演的湘君的口吻,抒写追怀湘夫人的情景。至于湘君和湘夫人作为湘水神的来历,则多有争论。当地流传最广的说法是:湘君就是古帝舜,他南巡时死于苍梧,葬在九嶷山。舜的妻子是尧帝的二女娥皇、女英,她们追随丈夫到沅湘,夫死而哭,泪水落在柱子上,使竹竿结满了斑点,“斑竹”之名即由此而来(见《述异记》)。后世所湘妃、湘夫人、湘妃竹诸说,均源于此。但传说就是传说,无所谓真假之辨。现在我们应当知道的是:这两首诗作中,有着丰厚的上古神话时代的历史文化积淀,并由此给它增添了浓郁的神秘浪漫色彩。
《湘夫人》是湘水男神和女神互相表达思慕之词。古代楚国沅、湘一带,有祭祀男女水神之俗;后以舜为湘君,以舜二妃(娥皇、女英)为湘夫人。屈原以他独有的艺术情思对原有的传说、民俗、歌词去粗取精,整理润饰,创作为乐歌。在迎神赛会上,有扮演二神的男女巫师对唱,又有众巫伴唱配舞。
[编辑本段]【评点】
《九歌》实为祭歌,是屈原在当时楚国祭歌基础上加工而成的一套歌舞辞。祭祀娱神时,由巫者扮演,或独歌独舞,或对歌对舞,或合唱合舞。读《湘夫人》,我们可以想象出这样的情景:湘君迎候湘夫人于洞庭始波,木叶飘零之时,但可望而不可及。他筑芳香宫室于水中,以待湘夫人之来临,然而始终未能相见,只能饮恨终生。《诗经》有:“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写怀人不得之情,凄迷哀慕之感,令人嗟叹惆怅难已。《湘夫人》中写湘君待湘夫人而不至之怀恋怨慕之情,同样凄艳哀恻,令人感慨。爱而不见,怎一个“愁”字了得。筑室水中,容与江滨,湘君之期望和失望,正与《湘君》中湘夫人之深情相互映衬。寸心难表,两情不通,会合无缘,生离死别,自是古来恨事,又岂止儿女旖旎之情!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写景如画,仿佛一幅秋风图。千古以下,湘湖洞庭秋景如在目前,作者妙在以可见之水波、木叶,写出不可见之袅袅秋风,写风而有画意。以水画风之理,李善注《文选》“物色”类时云:“有物有文曰色,风虽无正色,然亦有声。《诗·注》云‘风行水上曰漪’。《易》曰:‘风行水上曰涣。’涣然,即有文章也。”苏洵《仲兄郎中字序》:“荡乎其无形,飘乎其远来,既往而不知其迹之所存者,是风也,而水实形之”;朱翌更云:“风本无形不可画,遇水方能显其质。画工画水不画风,水外见风称妙笔。”(《谢人惠浅滩一字水图》)。以树形风,更是古诗惯技:“柳枝西出叶向东,此非画柳实画风。”(江湜《彦冲画柳燕》);“庭前时有东风入,杨柳午条尽向西”(刘方平《代春怨》)。此赋中写风之名,水木皆及,而又显得萧散清空,实高于后人,谢庄《月赋》本之,直接用为:“洞庭始波,木叶微脱。”极好地烘托了月夜之境。《湘夫人》此二名之妙,还在以景写情。刘熙载云:“叙物以方情谓之赋,余谓《楚辞·九歌》最得诀。如‘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是写出‘目眇眇兮愁予’来;‘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正是写出‘思公子兮未敢言’来,俱有‘目击道存,不可容声’之意。“(《艺概·赋概》)
鸟萃萍中,罾在木上,与麋食庭中,蛟在水裔,这种以反常之事为喻之法,在《楚辞》中很常见。如《湘君》中言:“采薜荔兮水中,搴芙蓉兮木末”“《卜居》则云:“世混浊而不清,暗翼为重,千钧为轻。”而情诗以反常不可能之事为喻,在中外诗歌中都是常法,所谓“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汉乐府《上邪》)之类,均是其例。
其它相关述评
一、神恋生活中期约难遇的悲剧情景
这首诗的题目虽然是“湘夫人”,但诗中的抒情主人公却是湘君。诗中截取湘君与湘人爱情生活中的一个期约难遇的片段,着重抒写湘君的一系列追寻行为和心理活动,表现出湘君对湘夫人的真挚爱情和对幸福美满生活的追求。全诗大致可分四段,由于写的是神的爱情,意境朦胧难解,须潜心体悟。
首四句是第一段,总提湘夫人期约难遇、湘君哀愁顿生的情景。从后文中“闻佳人召予,将腾驾兮偕逝”两句看,湘君与湘夫人似乎有过预约,湘君就是为赴约而匆匆赶来的。但来到期约地点一看,情况却发生了变化:“帝子降兮北渚”,湘夫人是来了,但却降临在北面那个小岛上,两个人只能隔水相望。这情景,就像《诗经?蒹葭》“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一样,可望而难即。“目眇眇兮愁予”,写他只能在渺渺茫茫、似有实无中遥望、追寻,于是一股失落的愁情就在心中升腾起来。而秋风袅袅、水波荡漾、落叶飘零,则是通过写景来渲染这愁情。
第二段十四句,都是写湘君在期约难遇后的追寻行为和心理活动。“登白?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写登高远望,日夜等待。“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是说在沅江、澧水相夫人往常出没的那些地方,本来应当有相遇表白的机会,但错过了,想来实在令人追悔、懊恼。“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是说湘君放眼追寻,到处都是浩渺烟波、潺湲流水,没有相夫人的半点踪影,于是他的精神陷入了恍惚之中。“朝驰余马兮江皋,兮济兮西澨”,写湘君在恍惚中仍日夜驰马沅、湘之间,颇是《蒹葭》中“溯洄”、“溯游”反复“从之”的情景。“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与其说是真有这样的召约,不如说是湘君的内心想望:在神志恍惚的追寻中,他耳边仿佛时时有相夫人的声音在呼唤自己一同飞向那幸福的爱情港湾。于是,诗意也就自然地过渡到第三段的幻境。在这第三段的行文中还穿插描述了“鸟何”、“罾何”、“觅何”、“蛟何”四种反常景象,那是对湘君期约难遇尴尬处境和懊恼心情的比况和烘染。
第三段十六句,铺叙湘君在水中装修新房以迎娶相夫人的情景。这是在失望与希望的交织中,从恍惚神志中生发出来的虚幻空间。先写筑室建房、美饰洞房,再写彩饰门廊、迎接宾客,极尽排场,百般美化,物色华丽,情调欢快,充分显现出湘君对理想爱情生活的执著追求。
最后六句是第四段,写湘君离开期约地点时的行为和心境。相夫人最终没能出现,湘君的心境也由梦幻回到无可奈何的现实。于是,他将自身的衣物抛入江中,遗赠信物以及寄托真情相思。采一枝芳香杜若留待以后送给“远者”,则意味着希望犹存,思念和追求还将继续。“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是劝自己把眼光放远,在旷达自解中见出对幸福爱情生活永不放弃的韧性。
二、屈原的感情寄托和读者的连类出发
《湘夫人》的意境内涵是多层面的,上面的分析只是展开了其中神的爱情生活层面。另外还有三个层面也值得注意,那就是水神的祭祀仪式、屈原的情感寄托和读者的连类生发。关于水神的祭祀仪式,放到艺术特色中去谈,下面谈谈二、三两个层面。
《湘夫人》是屈原根据祭祀水神的乐歌加工而成的。加工祭祀乐歌必须适应祭祀仪式的需要,但同时也是一个自我感情宣泄和精神补偿的过程。当时屈原正被楚王流放在荒蛮的沅、湘一带,处境艰难,心情忧伤,但仍然时时挂念国事,执著理想,期盼楚王能回心转意。这一切,都会在乐歌的加工过程中,自觉不自觉地与湘君的处境、心情、追求发生同构共鸣和同频共振。从湘君期约难遇、可望难即的悲剧情景,我们是否可以联想到屈原一再被楚王疏远、流放的遭遇?湘君在沅江、澧水两岸徘徊、追寻的身影,是否有时会叠印着屈原“行吟江畔”的“上下求索”形象?湘君对真挚爱情、美满生活的执著追求,是否寄托着屈原对政治理想、复兴事业的至死不渝?湘君在无可奈何情况下的“逍遥容与”,是否融进了屈原在人生偃蹇路途中的宽解自慰?文学作品中的作者情感渗透,一般不能说这里一定有什么,那里肯定是什么,但它确实处处有,时时在,须由读者在潜心体味中感悟得之。
《湘夫人》写的是神界的爱情生活,但处处流溢着人间的现实情味,因此,我们又完全可以把它作为当时楚地民间的爱情诗来读。但这还不够,因为诗的水神祭祀底蕴不是爱情,屈原的情感寄托也不是爱情。而且读者的自由阅读,也总是要冲破题材的局限而进行更广泛的异质同构连类发生。这是必然的规律。当我们由湘君期约难遇的处境,联想到“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情景时,当我们由湘君在沅、湘两岸到处追寻相夫人时,联想到“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帝子降兮北渚”,不就是“宛在水中央”吗?)的情景时,《湘夫人》的意境空间一下子就扩大得难以穷尽了:社会人生中,一切执著追求而始终虚幻难得的种种现实境况,一切由虽执著追求却始终虚幻难得所引发的忧愁、懊恼、惆怅、失望,似乎都可以在这里得到同构感应和精神寄托。这就是《湘夫人》”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的意境空间,也是诗之所以为诗的真正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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